【瞳耀】故事细腻（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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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叶凌秋大小姐 老师的联文
SCI组长白羽瞳×大学教授展耀 大量私设
先婚后爱，剧情慢热，清水无车
合集：故事细腻合集
TAG：瞳耀故事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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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风清，一夜无梦。
许是昨晚也喝了点酒，也许是背着展耀绕了公园好几圈多少有些疲惫，又或是心上人就在怀里安睡，次日一早当白羽瞳揉着眼睛从清晨暧昧的阳光里悠悠转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展耀的踪影。
隔着紧闭的门，洗手间里传来细微的水流声。白羽瞳趿着家居拖鞋过去拧开门把，对正在镜子前面刷牙，口腔里充满白色泡沫的展博士笑了笑：“早啊。”
“早。”展耀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声。
白羽瞳的洗漱用具在他自己的卧室里，但他并没有立刻回卧室洗漱，而是双手环胸，倚在门口看镜子里的展耀。
刚睡醒的展博士一向缺根弦，说话做事都慢吞吞的，逗起来不仅好玩，还不会被挠——这是白羽瞳总结出来的经验。
所以当展耀又动作迟钝的刷了几下之后，看见白羽瞳还没离开，对着镜子里的人歪了歪头，口齿不清地询问：“你怎么还在这里？”的时候，白羽瞳坏笑着凑到他耳朵边上，小声叫了一句“猫儿~”。
语气之荡漾，让展耀生生在温暖的房间里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神经病啊你。”展耀嫌弃的直接上手去推他：“赶紧回你房间洗漱去。”
白羽瞳“啧”了一声，“你这个人怎么过河拆桥啊，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睡着的时候抱我抱得死紧，一起床就翻脸不认人。”
“谁抱你！”展耀用清水漱口之后转身推着白羽瞳往外走：“你在我床上睡觉我还没跟你算账，谁让你睡我床的，给我出去！”
“这是我的床。”白羽瞳无辜的摊摊手：“不过我的就是你的。”
展耀恨不得一巴掌拍在白羽瞳的俊脸上，把他的一脸奸笑拍碎，手下却只能再用上力气推他后背：“闭嘴吧你。回你房间洗漱去。”
“你脸红什么？”白羽瞳不怕死地插了一句：“脖子也红了。”
“啊啊啊白羽瞳你这个无赖！滚出去！”
总算把这个冤家赶出去，展耀才返回洗手间继续洗脸。洗漱完毕之后，展耀一身清爽的从洗手间里出来，走到还拉着遮光窗帘的窗前，猛地把窗帘扯开，顿时房间里倾泻了一地温暖的光芒，展耀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白羽瞳把他照顾的很好，宿醉过后不仅没有头疼，甚至连一点精神颓靡的模样都没有。
虽然是喝多了，但昨晚发生的事情却都还历历在目，想起自己昨天在白羽瞳背上胡闹的样子，展耀忍不住羞赧的同时又不自觉露出几分温柔甜蜜的笑容来——他记得被白羽瞳背着的感觉，宽厚的肩膀，温热的体温，像是一座平稳厚重的大山，将他护在羽翼之下，让他不用再在风雨里飘摇。
就在展耀站在窗边发呆的时候，洗漱干净的白羽瞳又悄悄溜了回来。
看着展耀单薄的背影站在阳光底下，逆光看过去只有一个不甚清晰的轮廓，不知道为什么，白羽瞳突然有一种这个人随时都会消失的错觉。
“展耀。”白羽瞳语气颇为急切的喊了他一声。
展耀转过身来，走出阳光：“怎么了？”
真真切切的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听到他和平常别无二致的声音语气，白羽瞳才惊觉自己手心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有些方才的紧张神色好笑，他摇头笑了笑：“没事。”
边说边走到床边把床上整理好，看着展耀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又坐下去，才缓缓开口：“我有话想对你说。”
“你说。”展耀坐在床边，抬起头看站着的白羽瞳：“怎么啦？”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白羽瞳问。
展耀面皮上泛起淡淡的粉色：“记得一点，昨天麻烦你了。”
白羽瞳摇了摇头：“那我…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什么话？”展耀歪了歪头，疑惑的看他，他昨天说了那么多，现在问的又是哪一句？
“就是我把你放在床上，我说…”白羽瞳顿了顿：“算了，你当时都睡着了，肯定没听见。”
“那你现在说给我听。”展耀问：“是很重要的事吗？”
“很重要的。”白羽瞳轻声说：“至少对我来说很重要。”
展耀没说话，认真的注视着白羽瞳，等他开口。
白羽瞳深吸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他屈膝蹲在床边，握住展耀的右手。展耀眨了眨眼睛，没抽出来。
“展耀…”白羽瞳声音很轻，却保持到展耀刚刚好能听清晰的程度，语气中的慎重和珍爱几乎要满溢出来，哪怕只是轻轻喊了一声展耀的名字，就让展耀顿时不自在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这样很好。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以一直这样，过一辈子？”白羽瞳问。
展耀愣住了，被白羽瞳握住的右手下意识的握成拳，手指不安分的轻轻抠自己的手心。他眼睛眨的飞快，平日里能说会道，现在却看着白羽瞳充满期待的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我…”展耀小声说：“我没想过。我当初，只是想让妈妈放心，现在，现在妈妈很开心，我也很开心，剩下的，我什么都没想过。”
“那你以后，是不是还是要和我离婚？”白羽瞳笑了一声，低声问他。
虽然嘴角是翘着的，但他面上却又实在苦涩，简直让展耀觉得自己是个冷心冷肺无情无义的人。
“对不起…”他小声说：“妈妈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想考虑这些。”
展耀说的是实话，妈妈的病情愈发严重，还不知道能活在这世上多长时间，他实在没有心力在这个紧要关头去考虑自己和白羽瞳的感情问题。
更何况，虽然自己现在和白羽瞳相处的很好，可展耀并不敢保证如果换一种关系，两个人会不会依然像现在这样轻松愉快的相处。
这个世界上最牢靠的关系就是利益关系——虽然展耀思前想后也想不出这一纸婚约里白羽瞳到底得到了什么，但是不得不说，有这份契约在，总会让自己安心许多。
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从一开始白羽瞳对妈妈的爱重，和对自己的关照，展耀都一一看在眼里。敏感如他，很多次都能清楚的感受到白羽瞳对自己产生的或同情，或心疼的情绪，这让展耀更加忐忑，因为他不知道，如果不是恰好自己在需要帮助的这一个关头，如果不是因为白家和展家是世交，如果两个人不是不得不被这种畸形的关系捆绑在一起，他还会喜欢自己吗？
展耀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有些时候，难得糊涂。
展耀的回答在白羽瞳的意料之中，他抿了抿唇，并没有多少失望的迹象，只是温柔的笑了笑：“你说得对。现在确实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好时机，我们以后再说。”
展耀点点头，右手在他温热的掌心里微微用力，却没能抽出来。
白羽瞳继续说：“但是展耀，我还是自私的希望，至少目前在这段婚姻里，你可以真正的把我当成你的丈夫。不管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解决，好的坏的情绪，我都可以陪你排解。就算不能立刻接受我，能不能，再多信任我一点。”
展耀沉默了几秒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那我先出去了，你整理好了出来吃早饭。”白羽瞳站起身来。
“好。”展耀低着头不敢看他，十指搅在一起。
白羽瞳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紧张什么？”
“啊…我…”
“你不用有压力。”白羽瞳说：“我会等你的，我愿意等你。”
展耀“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等到白羽瞳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声音：“那我还可以叫你小白吗？”
他回头，展耀坐在床边仰头看他，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做了什么错事的小孩子，在等着严厉的审判。
“可以啊。”白羽瞳笑了笑，“乐意至极。”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今天是周末，展耀不用上班，慢悠悠的吃完早饭之后跟白羽瞳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去医院陪妈妈，其实也有因为方才的尴尬躲一躲白羽瞳的意思，可惜白羽瞳不给他这个机会，展耀穿戴好出来的时候，发现白羽瞳也已经穿上外套，手里捏着车钥匙，看样子准备和他一起出门。
白羽瞳心知他还为刚才的事感到不自在——可是现在正是趁热打铁的好时候——总不能让他躲自己一辈子。
“是啊，我也好久没去看过妈了。”
展耀点了点头，同他一起出了门。
一路平稳行驶到医院，白羽瞳先去停车，展耀自己坐电梯上楼，周末是展耀固定会来医院待一天的日子，所以通常展启天不会来自找没趣，病房里只有妈妈和护工阿姨。
让护工先回去休息之后，展耀看妈妈还睡着，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影响沉沉的睡眠。便轻手轻脚的替她掖了掖被角，确认好周围的医疗仪器都好好的运作着，才放心的脱了外套在床边坐下，随手拿起一个梨子准备削皮切成小块，等妈妈醒来的时候可以解解渴。
展耀刚拿起水果刀准备削皮，手里一轻，手里的刀就被人捏着刀片垂直拎了出去。展耀一回头，就看见稳稳当当把刀握在手里的白羽瞳，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没有声响的进来了。
“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展耀小声抱怨：“吓我一跳。”
“我怕吵醒妈妈。”白羽瞳也小声回答，然后说：“给我，我来削，你别伤到自己。”
展耀红着脸把手里的香梨递给他：“我哪有那么笨。”
白羽瞳轻笑了一声，没再跟他争辩。手指按压刀背，平稳顺滑的一圈一圈的削下皮来。
等到白羽瞳削完皮，就着手掌心把香梨分成几瓣，递给展耀一块，展耀想接过来的时候，他却又把手缩回来，凑到展耀耳朵边用气声说：“可是我妈说，夫妻不能分梨，寓意不好的。”
展耀被他的呼吸惹的耳朵通红，伸手把他推开之后瞪了他一眼：“这种话你也信…再说是给妈妈吃的又不是给你吃的。还我。”
展妈妈一睁眼，就看见展耀虎着脸把白羽瞳手里削好切好的梨块抢过来。
“你们来啦。”展妈妈动了动身子，白羽瞳赶紧上前把病床摇起一些，让展妈妈能微微坐起来。
“小耀你怎么又欺负羽瞳？”展妈妈说。
正把梨块切的再小一点方便妈妈吃的展耀一愣，一脸委屈的抬起脸来，对上妈妈戏谑的眼神，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
只好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羽瞳撒气。
“妈——你老向着他，到底谁才是你儿子啊——”
“你们俩都是啊。”
“就算我们俩都是，你也太偏心了！你都不知道白羽瞳怎么欺负我的！”
“瞎说，羽瞳那样子哪舍得欺负你。”
“就是，我哪舍得欺负你。”
“闭嘴吧你！”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