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故事细腻（三十一）
白羽瞳！！立刻给我！！！亲上去！！！！
和 @YOLO 老师的联文
SCI组长白羽瞳×大学教授展耀 大量私设
先婚后爱，剧情慢热，清水无车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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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耀这几天都睡得不太好，本来在白羽瞳的悉心照顾下一直没有犯病的胃也时常隐隐作痛，但他实在无暇顾及自己的身体——因为妈妈的情况实在令人忧心。
在这次重病之前，展妈妈的身体就不算太好，常年服药。这几天医生找到展家父子，说病人已经出现了肾功能衰竭的前兆，建议停止化疗再做观察。一方面展耀看着母亲不管吐得多厉害、有多难受，都坚强地承受着化疗带来的痛苦而心有不忍，可另一方面，展耀又不得不担心没有接受手术又停止治疗的母亲，该如何生存下去。
这几天展耀一有时间就在医院陪着照顾，停下治疗的母亲看起来精神虽然好多了，但展耀知道，身体检查的各项指标并不容乐观。
“小耀啊，你这几天怎么一直有时间陪我？”看着展耀在病房备课，展妈妈开口问，“是不是我……”
“妈您想什么呢？”展耀合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握住妈妈的手，“这些事在哪都能做，我在办公室也是一个人待着，妈妈不欢迎我来陪您吗？”
“我就是怕你太累了。这几天你天天都一直陪我到睡下才回家，也没有好好陪羽瞳。”
“陪他干什么？”展耀顿了顿，小声补了句，“我们俩日子还长着呢……再说他也担心您呀。”
展妈妈笑了笑，因为生病瘦削而更加深刻的皱纹也舒展开来，“看到你跟羽瞳这么好，妈妈真是高兴，这样妈妈就算真的走了，也能放心了……”
“妈！”展耀扬了扬语调，“您说什么呢？您不会有事的。”
展妈妈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提前开解一下展耀，眼看着展耀如此抗拒这个话题，也只好暂时作罢。
“好，不说了。”展妈妈有些无力地抬起手，想要摸摸展耀的脸颊。
展耀握住妈妈停在半空中再举不动的手掌，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妈，您要长命百岁，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
当晚，为了不让妈妈起疑心，展耀说白羽瞳要接自己出去吃饭按时回了家。SCI最近接了个棘手的案子，白羽瞳忙得几天没能回家，家里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展耀没有胃口，难得因为身体的疲惫而产生了点困意，索性直接去睡了。
梦境里好像还充斥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和抢救时人来人往的慌乱，展耀皱着眉头睡得不甚安稳，终于还是被一阵胃疼唤醒。
他眯着眼睛去看枕边的手机，现在是夜里三点。
胃里仿佛翻江倒海般的疼痛瞬间就让展耀弓起了腰，他咬着牙把手死死抵在上腹，想要挨过这一波痛感。
好像过去了几分钟，又好像是几个小时一样漫长，尖锐的疼痛终于散去一点，变得勉强可以忍受，展耀已经被冷汗湿透，因为憋气而脸色通红，喘息粗重。
展耀知道，这阵痉挛并没有完全过去，他从床头柜里摸到药瓶，撑坐起来想要去给自己倒一杯热水。因为体位变换，刚刚才有点偃旗息鼓的胃好像又抽搐着要疼起来，展耀死死咬着后槽牙，逼自己站起来，弯着腰，扶着墙壁一点点往厨房走去。
等不及烧水，展耀接了一杯水放进微波炉，眼见着屏幕上的数字倒计到10,9,8……突然一阵比刚刚更加剧烈的疼痛袭来，仿佛千万把刀子在他腹腔中搅动着，展耀几乎要痛呼出声，腿一软，没能扶住料理台直接跪了下来。
他顾不上已经在提示的微波炉，双臂抱紧身体，压在小腹上。他的上半身与大腿贴紧，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被汗浸湿的额头几乎要贴到还散发着丝丝凉意的厨房地砖。
展耀痛得一动不能动，连开口喊人的力气都没有，脸颊因为牙齿的用力咬合而僵住，连眼前都开始模糊起来。
冷汗从身体大片大片涌出来，展耀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寒冷和眩晕，微波炉持续响起的鸣音听起来越来越遥远，终于，展耀身子歪了歪，再也跪不住，倒在了冰凉的地上。
在像是要浸透骨头的冰冷里，展耀迷迷糊糊地想，也好，晕过去就不会这么疼了。
“展耀！展耀！展耀你醒醒……展耀……”
有谁在不停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像是要穿透着迷雾般浓重黑暗的一道光。
展耀皱着眉头努力睁开眼睛，对上了白羽瞳焦急的脸庞。
“展耀？你怎么样了？”
展耀想说我没事，开口却溢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是胃疼吗？要不要去医院？”天知道听到厨房微波炉的提示音一直在响而起身查看的白羽瞳，在见到展耀蜷缩着躺在地上的时候有多么担心，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凝固了一瞬间，这才一个箭步冲过去，却又不敢随便移动展耀，只好试着去唤他的名字。
展耀摇摇头，“没事。”
“真的没事吗？要不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
展耀闭上眼睛再次摇摇头，因为腹部持续的痛楚而蹙着眉。
“地上凉，我先抱你起来。”
展耀还没等开口拒绝，就感觉到白羽瞳的手臂伸到了自己的腿弯和后背处，把还像个虾子一样弓起来的展耀整个抱进怀里。
展耀的脸被压在白羽瞳的胸口，鼻尖是白羽瞳常用的洗衣液的清爽味道，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隔着薄薄的睡衣，还能感受到他健硕胸肌的温度，是那样温暖，让展耀觉得自己的脸都跟着热起来。
白羽瞳把展耀放在客厅沙发上，见展耀还捂着肚子，有些不安地问，“还在疼吗？吃药了吗？我给你倒杯热水？”
“药……在厨房……”
白羽瞳在地上找到了被展耀随手打落的药瓶，又从微波炉里拿出热好的水试了试温度，这才又蹲在展耀身边。
“谢谢。”喝过热水，展耀总算感觉好些，捂着胃又虚弱地躺下等待胃药起效。
他闭上眼睛试图调整呼吸，却一直感受到白羽瞳的视线在自己脸上，只好睁开眼，“我没事了，对不起打扰你了，你快回去睡吧，这几天你那么辛苦，明天是不是还要上班呢。”
白羽瞳拧了拧眉毛，“你都这样了，我怎么放心去睡觉？”
“没事的，我就是胃痉挛，喝了热水好多了。”
“那还要水吗？”
“不用了，我躺一会儿就好。”
“热一点会舒服吗？”
展耀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白羽瞳使劲搓了搓自己的双手，然后挤开展耀已经冰凉的手掌，贴在了展耀的胃上。
滚烫的温度舒服得展耀几乎要发出一声叹息。
白羽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展耀的表情，“这样感觉怎么样？”
“热热的。”展耀感觉自己的耳朵又在发烫了，“很舒服。”
“那我帮你按一会儿。”
“你别蹲着了，上来坐……”展耀试图移动身子给白羽瞳挪出一点坐的地方，不知牵动了哪里又惹得胃部一阵疼痛，让他连话都没能说完。
“你快别动了。”白羽瞳急忙跟着展耀的动作再次把手在他肚皮上贴好，“我没事，就这样帮你捂一会儿。”
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两个人的脸之间只隔了十几厘米，白羽瞳平稳的呼吸落在展耀的脸庞，让他全身都像是长了刺一样别扭，偏偏自己脆弱的腹部还被压在他白羽瞳掌下，逃无可逃。展耀低垂下视线不敢去看白羽瞳，却不知自己这幅顺驯又有些脆弱的样子，也让白羽瞳莫名嗓间一紧，口舌发干。
“那个……”还是白羽瞳努力打破这份暧昧到有些尴尬的气氛，“对不起，这几天我太忙了，没顾得上好好照顾你。”
“没有……我这么大个人了，不用你照顾……”
“展大博士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胃痉挛就跟抽筋一样不讲道理，我有什么办法？”展耀被白羽瞳一句话戳到痛处，龇牙怼他。
顾不上反驳展耀的类比才是不讲道理，白羽瞳忍不住提高声线追问，“你还抽筋呢？是不是缺钙？我看你就应该多跟我出去运动，多晒太阳……”
“好了！”同居之前，展耀怎么也想不到白羽瞳这个看着又冷酷又干练的警官也能有这么啰嗦的时候，被打断睡眠又受疼痛折磨许久而耐心告罄的展博士实在是不想再听到那些老生常谈，“你别说了行不行？”
白羽瞳说出半个“我”字，又生生咽了回去，不再说话。
“对不起，我不是要跟你发脾气……”短暂的沉默后，展耀低声道歉，“我真的没事了，这种情况我以前也遇到过，忍过这一阵子就会好了。”
“你以前……也会半夜胃疼，晕倒在厨房吗……”
“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我以前可没晕在过厨房，最多是下不了床罢了。展耀语气轻松，心中却是有些后怕。
“怎么不严重？”白羽瞳的眉心又皱起，简直不明白眼前这个人怎么就是不肯好好照顾自己，“我喊了你几十次，你就躺在那一动不动，紧闭着眼睛满头冷汗，脸比墙还白，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白羽瞳语气激动，展耀对上那一双因为熬夜而发红的眼睛，心里却是暖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展耀眨眨眼睛，单纯又无辜的样子让明知这是做戏的白羽瞳也不忍心再责备什么，只好忿忿地骂自己没出息，怎么就是吃展耀这一套。
“可别再这样吓我了……”白羽瞳叹了口气，低下头的时候，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他的眼睛，展耀下意识地伸手帮他把头发拂开，结果对上白羽瞳的视线，两个人又都愣住了。
展耀缩回手，把头转向背着白羽瞳的方向，白羽瞳舔了舔自己的唇珠，不知为什么咧开了一个有点傻气的笑容。
“好点了吗？”
也不知是白羽瞳的掌心太暖，还是因为两个人说话分散了注意力，胃痛并不似刚才那样宛如钢针入腹，“好多了……”展耀的声音被闷在沙发的布料里，平添了点耍赖撒娇的亲昵。
“那就好……”白羽瞳顿了顿，猜想展耀的胃病大概还是以心情为诱因，自己这几天早出晚归，还是要问了才心安，“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吗？妈妈还好吗？”
也许是心理作用，展耀觉得自己的胃狠狠抽疼了一下。
他肌肉微微的收缩和颤抖被白羽瞳捕捉到，但他并没有急着逼迫展耀，而是静静等着展耀自己开口。
一直久到白羽瞳以为展耀已经睡过去，他才喃喃地说了一句，“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让妈妈承受这么多痛苦，努力延长生存期，到底是为了她好，还是为了让我这个没能尽过孝的儿子心安……”
“别这么说，人哪有不想求生的呢？能够多陪你一天，看着你平安、幸福，也一定是妈妈的心愿。展耀，妈妈是个很坚强的人，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多想。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顾她，也好好自己生活，让她安心。。”
“嗯……”展耀的声音似乎带着点哽咽，他挣开白羽瞳帮自己暖胃的手，整个人都背着白羽瞳，把自己缩成一团。
白羽瞳的手虚虚悬在展耀的臂膀上，却没有强硬地把他掰转回来，就只是继续跪在沙发旁边，守着展耀瘦弱又有些孤单的背影。
“羽瞳，我好害怕……”过了大概十分钟，展耀才又低声说。
“小耀，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又沉默了二十分钟，白羽瞳站起来活动一下已经发酸发麻的膝盖，才发现展耀已经呼吸均匀，再次睡了过去。他小心地把展耀抱回床上，掖好被子，又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这才搬了把椅子坐在展耀床边守着，怕展耀又难受起来。
第二天早上，展耀从难得的深度睡眠里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白羽瞳坐在椅子上，歪着头睡得正熟。
展耀难得见到帅气挺拔的白sir起床前的样子，眼底因为连日的忙碌和前一个晚上的折腾泛起了一点淡淡的青色，下巴上也冒出一点点胡茬，却并不让白羽瞳显得邋遢，反而看起来还性感了不少。
白羽瞳还穿着家居服，展耀拿起自己的大衣，想要给白羽瞳盖上一点。手才刚伸到白羽瞳身前，就被反射神经发达的白sir一把攥住，白羽瞳还没睁开眼睛清醒过来，身体已经先于意识把展耀往身侧一拉——就算白羽瞳在梦里给自己一个过肩摔，展耀也不会惊讶。
就在展耀被拉得要失去平衡的时候，白羽瞳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家里，手里握着的人是展耀，他急忙又使劲往回一带，全身都还酸软着、毫无反抗能力的展博士，就这样被拽回了白羽瞳的怀里，结结实实地撞上了白羽瞳的胸肌。
白羽瞳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脸惊吓的展耀的脸向自己靠过来，然后那两瓣他曾经亲过的柔软唇瓣，就印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两个人互相瞪着。
展耀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白羽瞳，自己坐回床上。
“那个……咳……你好点了吗？”
“嗯……不疼了……”
“那……那就好……要不……”白羽瞳没忍住舔了舔嘴唇，那里好像还留着刚刚的温热触感，“要不我去给你做早饭吧？你想吃什么？”
当亲近的人在你面前做出一个动作时，你很难不去模仿它——理论知识丰富的展博士，下意识地也把自己的喵唇舔得水光润泽，像在回味白羽瞳的味道。
展耀没注意到白羽瞳的喉结滚了一下，因为他正低着头不想让白羽瞳发现自己脸颊发烫，“我还不饿。昨天折腾得那么晚，要不你再去睡一会儿吧。”
没有反驳展耀说自己要去晨跑，白羽瞳盯着展耀通红的耳尖像是失了魂，“好……也好……那……你也再休息一会儿吧。”
“嗯。”展耀点点头，把自己又塞进被窝里，背对着白羽瞳躺好，“晚安。”
“晚安。”白羽瞳退出展耀的房间，客厅里正洒满清朗的晨光。
展耀说晚安，就是晚安。白羽瞳这样想着，从善如流地回房间决定补觉。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