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故事细腻（二十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展妈妈还能活好久！
和 @YOLO 老师的联文
SCI组长白羽瞳×大学教授展耀 大量私设
先婚后爱，剧情慢热，清水无车
食用愉快~
TAG：瞳耀故事细腻
白羽瞳已经连着一周没有见到展耀了。
刚开始知道白羽瞳被案子缠住的时候，展耀都在医院给妈妈陪床。每天回到家累得洗个澡倒头就睡的白羽瞳几乎忘记家里还住着另一个人。
直到有一天半夜，白羽瞳回到家开灯的时候，发现玄关摆着展耀的鞋子——白羽瞳会把自己脱下来的鞋子整整齐齐摆进鞋柜，而展耀还没养成这个习惯——每次都要跟在展耀后面念叨几句的白羽瞳弯下腰把展耀的鞋子收好，却没有觉得不高兴的意思，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忍不住笑了笑——
我现在有家了，我跟展耀的家。
展耀的房间关着灯，白羽瞳猜，他大概是为了不让母亲太忧心，才在医院熄灯以后回来住的。这个时间，展耀应该已经睡下了。白羽瞳在展耀门前站了一会儿，发觉自己在思念展耀。
白羽瞳精力过人，即使晚归，第二天还是会习惯性地早早起来，运动洗澡吃早饭，而他折腾完去上班的时候，展耀往往还是紧闭房门。后来白羽瞳又作息混乱地跟着盯了几天梢，跟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竟然就这样硬生生地错过了，两个人的交流也从例行的“今天也要晚回家，你记得吃饭。”逐渐变成心照不宣的沉默。
结案那天，SCI众人累得出去庆祝的心思也没有，连向来铁打的白羽瞳也决定放下文书工作，大手一挥让他们早早回家休息。
困得眼前都在发黑的白羽瞳勉强给展耀发了“晚上回家吃饭”的消息后，就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本来只想小睡一下的白羽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客厅已经一片漆黑了，他摸了摸手机，现在是凌晨两点。白羽瞳起身的时候，身上滑下来一件大衣，想来是不知道沙发毯在哪里的展耀给他披上的。
展耀的皮鞋整整齐齐地放在玄关，而他之前给展耀摆好的拖鞋已经不见了。
白羽瞳有些懊恼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展耀竟然也没有叫他。不知道展耀晚上吃饭了没有？白羽瞳把厨房里的食材稍微处理了一下收进冰箱，想着明天给展耀做点好吃的，好好补偿他。
补足睡眠神清气爽的白羽瞳第二天早早醒过来，跑完步还去早市上买了刚捞上来的海鲜。煮上海鲜粥，白羽瞳又在料理还沾着露水的青菜，等展耀醒来炒一下就可以吃了。
白羽瞳开着广播听晨间新闻，菜切到一半的时候，展耀的门开了。
“醒这么早，正好……”
一抬头，展耀铁青着脸，正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我煮了海鲜粥……”白羽瞳被盯得莫名心虚，声音也小下来，“昨天晚上我……”
“白羽瞳。”展耀的声音冷冷的，“你能不能小声一点。”
白羽瞳愣了一下。一周不见，展耀看起来憔悴极了，白羽瞳休婚假那阵子好不容易给他养起来的一点肉消失殆尽，不但瘦到令人心惊，眼底下也青了一片，连那双灵动的漂亮眼睛现在也布满血丝，宛如蒙上一层灰尘般黯淡下来。
“我也没有要求你为我改变作息的意思……你就小点声，行吗？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每天早上五点半就出门，运动四十五分钟，回来洗澡，做饭，七点出门上班，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普通人的作息时间？”展耀顿了顿，声音软下来，“我睡眠不太好，再这样我真的要撑不住了……”
白羽瞳少见展耀情绪这样激动的样子，看着他指节发白握拳抵住旁边的墙壁，甚至有些担心他单薄的小身板随时会倒下来。
“对不起。”白羽瞳放下菜刀道歉，虽然不知道展耀这股邪火哪里来的，但他把自己的作息时间说得那么清楚，可能也是被困扰了很久吧。
“对不起……我现在……有点控制不了情绪……你……随意吧……不用管我……”刚刚那股怒气冲冲不肯饶人的气势被展耀渐渐收起来，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扭头回了房间。
菜切到一半，白羽瞳架不住强迫症作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刚好组里来电话说有事让他过去，白羽瞳顺手把菜炒好覆上保鲜膜，又给展耀留了字条说锅里有粥，这才蹑手蹑脚地走了。
本想找个机会好好跟展耀道个歉，结果SCI又接手了个案子，连着四五天，白羽瞳忙得几乎住在警局，只能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也只好在手机上叮嘱展耀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用这下早上终于没人打扰展耀睡懒觉来勉强安慰自己。
结案那天，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白羽瞳开门都怕吵到展耀，用手遮着开关的声音才开灯，可展耀的皮鞋没有在玄关，反而是那双软毛的猫咪拖鞋在乖巧地等着白羽瞳回家。
白羽瞳不太放心，隔着展耀的房门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拧开门把——我就看他一眼，他没事我就放心了——白羽瞳这样安慰自己，却发现展耀真的不在家。
虽然连着几夜没有回来，但每晚白羽瞳都会跟展耀互相报备，今天展耀明明说了不住医院。他给展耀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又只好发消息问他“你在哪？”
也不等展耀的回复，白羽瞳又抓起车钥匙，直觉的，他想他知道该去哪里找展耀。
夜晚的医院走廊上静悄悄的，灯光黯淡惨白，显得清冷又萧索，白羽瞳远远的，就看见展耀倚着墙根，坐在母亲病房外，他盯着面前的一片虚空在发呆，仿佛对周围的环境毫无知觉。
直到白羽瞳穿着白色西裤的两条长腿出现在展耀的视线里，他才慢慢地扬起头，慢慢眨了几下眼睛，看着白羽瞳也不说话，好像还没有认出来人。
白羽瞳的心尖都因为展耀脸上这有点懵懂无措的神态颤了一下，他心疼地伸手把展耀拉起来，久坐腿麻的展耀一个趔趄，扑在白羽瞳胸口，被他结实又温暖的胸膛稳稳接住——白羽瞳张开双臂，把展耀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来了？”展耀如梦方醒，自己站稳了小声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不是说今晚在家睡吗？”白羽瞳拉着展耀往远离病房区的地方走，“也不能我让你独守空房了两周，你现在就回头来报复我吧？”
展耀的心像是根本没在自己身上，毫不反抗地被白羽瞳拽着，就只是一步一回头地去看母亲的病房。
“妈妈……不太好吗？”白羽瞳皱了皱眉头，停下来，“那你要去陪着吗？”
展耀摇摇头，“我不去。把妈妈吵醒了就不好了。”
一直到两个人下了楼，展耀才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小声说了一句，“我睡不着，想来离妈妈近的地方待一会儿，对不起，忘记跟你说了。”
“我就是一回家没见到你人，有点担心。怎么不接电话？”
“在医院手机静音了。”
“妈妈这几天怎么样？”
“又是一个新疗程了……”展耀低下头，觉得自己整个鼻腔都发酸发堵，“妈妈她……好像很辛苦……吃不下东西，总是在吐……有时候睡不安稳还会喊难受……她现在……连在我面前装作没事，都已经做不到了……”
白羽瞳轻轻把展耀搂进自己怀里，“没事的，妈妈很坚强的，妈妈会为了你好好努力……”
怀里的展耀比白羽瞳想象中还要瘦，被冰凉夜色浸透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展耀明知道不该贪恋这一份并不属于他的温暖，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把白羽瞳推开，自暴自弃地偷偷把自己的脸埋进了白羽瞳的领口。
“走吧，回家，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展耀露出了一瞬间抵触的神色，还是乖乖点头。
“说真的，我以为你还没消气，要离家出走……”回家路上，白羽瞳见展耀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也主动打破沉默。
“白羽瞳。”
“嗯？”
“对不起，那天跟你乱发脾气了。是我刚起床没控制好自己……”
“没事，也是我太早了。”
“其实你不吵，是我睡得太浅了……你以后还是正常作息就好，我适应一阵子可能就习惯了。”
“我离开警校以后，就没有跟人合住过，在警校每天比这更早，确实不太知道‘普通人’的作息。”
“我也……出国之后一直是一个人住，可能生活上我行我素惯了，不太会跟室友相处……”
“那我们干脆把话说开，你还有什么想要我改正的？嗯……我不保证能马上改掉，但我会努力的。”
展耀想了想，“那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我走到哪，你都在后面跟着收拾……我老觉得把你的地方弄脏了，你很嫌弃我似的……”
“我哪有？”白羽瞳下意识否认，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每次一回家，不收鞋子就不让进门，不脱大衣就不让坐沙发，还有出门的时候不摆好拖鞋不能走……我换衣服的时候，你总是跟接力似的守在我门口，等着拿我的衣服去洗……我每次洗完澡，你都要马不停蹄地来打扫浴室……我洗个水果你都恨不得追着我去擦水池边溅上的水……”
白羽瞳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照展耀这么说，自己的确有些咄咄逼人了。
谁知展耀打开的话匣子就像收不住，“还有你这个人真的很扫兴，我吃个外卖你恨不得在旁边数落我半小时，连外卖包装都必须吃完立刻扔掉，不能在家里放着。天天嫌我笨手笨脚的，一会儿说我领带打不好，一会儿说我水果挑不好，还有事没事就拿洗碗机笑话我！”
“我不收拾那你自己收拾啊！”白羽瞳也忍不住扬声反驳了几句，“进了家门鞋子要在柜里摆好，大衣要好好挂起来，洗完澡的浴巾要随手扔进洗衣篮里，脏衣服每天都要洗，床单被罩最多一周就要换，洗衣服的时候内衣外衣要分开……还有，早上喝完牛奶的杯子能不能随手洗了，不要犯懒攒着跟晚上的碗筷一起开洗碗机……买的蔬菜水果不要在冰箱里放置超过两天，厨房的垃圾要随手扔……”
“还有这个！”展耀几乎大叫起来，“不许你老这么念我！你也太唠叨了……你自己洁癖强迫症，还要一天到晚恨不得也把我改造了……白羽瞳你放过我吧！”
“我不放过行吗？我看神仙也改造不好你。”
展耀面皮薄，知道自己活得不精细是一回事，这样被人当面说又是另一回事，他故意别过脸看向车窗外，于是狭小的空间又再度安静下来。
“展耀。”
“嗯？”明明最近一直睡眠欠佳的展耀，在车上晃着竟涌上一阵困意，他随口应了一句，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嗯……”
“别再让我像这样联系不上你。”
展耀想起手机上十几个未接电话，闭上眼睛弯了弯嘴角，“好。”
到家的时候，展耀已经浅浅睡过去。白羽瞳替他打开车门，展耀像是被睡眠的网困住，手脚都不听使唤，挣扎了几下也没把自己从座位里救出来。
白羽瞳探过半个身子，伸手替他解了安全带，然后在展耀面前蹲了下来，“上来。”
“我……自己……”展耀还没完全清醒，听起来舌头都在打结，被白羽瞳拽着趴到了他的背上。
白羽瞳双手托住展耀的大腿，还把他往上颠了一下，“手搂好了。”
展耀听话地把手环住白羽瞳的脖子，自己的脸也贴在白羽瞳的侧颈上。
“你接着睡。”
“唔……”展耀气息绵长，打在白羽瞳的皮肤上，滚烫又湿润。
被白羽瞳放在床上的时候，展耀似乎已经又陷入了一轮梦境。白羽瞳怕弄醒他，只是帮他脱了外衣，又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了擦脸。
“白羽瞳……”展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吓得白羽瞳停下一切动作，生怕又招来展耀的起床气。
谁知展耀只是伸手揉了揉脸，好像刚刚被弄痒了，然后小声嘟囔了一句，“我爸都没有背过我……”
白羽瞳心下一酸，他低头在展耀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以后有我了。展耀，晚安。”
关床头灯的时候，白羽瞳才发现那里放着一个药瓶，白羽瞳伸手拿起，里面已经空了。他看了看上面的标签，都是些不认识的单词，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又把瓶子放回了原位。
洗漱完躺下的时候，白羽瞳上网查了查展耀吃的药，那是一种强效的处方安眠药。
“我睡眠不太好”，“我睡不着”，“要撑不住了”——展耀说着这些时脸上疲惫的样子又浮现在白羽瞳眼前。
母亲的身体状况不好，新的工作新的环境还要适应，跟父亲的关系毫不融洽，身边没有一个亲密的朋友支持，还要容忍自己这个事多又强硬的室友——这些压力，展耀那个瘦瘦的小身板是怎么扛下来的呢？展耀啊，我又怎么忍心跟你生气，对你提要求呢？
TBC
PS，展妈妈还能活好多章呢，不要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