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故事细腻（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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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叶凌秋大小姐 老师的联文
SCI组长白羽瞳×大学教授展耀 大量私设
先婚后爱，剧情慢热，清水无车
520的突然放送，食用愉快~
追文TAG：瞳耀故事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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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白羽瞳的公寓开始翻修之后他前段时间就一直暂住在父母家，直到“新婚夜”这一天，他才和展耀再次回到了他们的“新房”。
“密码也换了新的。”白羽瞳在门口站定，没有急着开门，而是侧头对展耀说：“换成了926927。你要记得。”
展耀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这个新密码的含义，不知是酒精的影响还没过去，还是刚才车上的温度过高，他脸颊上还带着一点醺然的红晕，乖巧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
“你的指纹也要录进去。”白羽瞳在电子屏幕上调好了模式，抓着展耀的右手食指按了上去：“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了。”
这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展家是你的家，白家也是你的家。
我是你的家人，你也是我的。
也许是被典礼上过于暧昧甜蜜的氛围影响到，白羽瞳的笑容和语气都带着毫不掩饰的亲密，话语中传递出来的温柔像是潺潺的流水，轻而缓的随着展耀的血液一路流淌，轻巧地扣动他的心门，带起一阵绵密的酥麻。
“砰，砰，砰。”
展耀甚至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白羽瞳扣门的声音，还是自己心跳的声音。他看着白羽瞳极富仪式感的敲了敲自己家的门，然后对自己说：“开门吧，展耀。”
第一次回到属于我们的家里，由你来打开这扇门吧，展耀，我的丈夫。
——打开门之前白羽瞳是这么想的。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展耀策划的明明是一场那么浪漫，温馨，甜蜜又梦幻的西式婚礼，两个人的婚房里却在一开门就能看到的地方贴上了这种巨大的红双喜和“抬头见喜”的红色横幅？
展耀一打开门就结结实实的愣了一下，一回头身后的白羽瞳也一脸懵，显然也没能提前知晓这个操作。两个人默默无言对视了几秒钟，展耀干巴巴的开口：“这个还...还挺好看的哈。”
“嗯。可能，可能是我妈弄的。”白羽瞳回答：“进...进去吧。”
展耀在门口换了家居拖鞋，一走进房间里才发现“抬头见喜”还是小意思，屋子里的每一面墙上，都被贴上了不同形状不同大小的“囍”字。
白羽瞳跟在后面看见的时候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他本身的洁癖让他没办法接受纯色的墙壁被贴上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而且这种满屋子红通通的颜色，在白羽瞳眼里看起来不像新婚，反而像过年了似的，白羽瞳打心眼里觉得自己的新房和自己的婚礼一点都不匹配。
可是当他手已经伸出一半，马上就要把墙上的东西撕下来的时候，白羽瞳却看见展耀眼睛亮晶晶的，一脸新奇的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摸了上去。
他顿住了手里的动作。
手下是磨砂的触感，展耀幼稚的在上头使劲蹭了蹭，把手指拿下来的时候发现上面沾了许多明显的金色亮片，看着手指上发着光，脸上的表情简直像小孩子看见新玩具一样开心。
“白羽瞳，”他喊：“这个还有金粉！我好久没见过这种东西了！”
“嗯。”白羽瞳走过去和他站在一起，想起展耀已经多年没有回国，也多年没有同家人在一起过春节，理应是很久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了——这样的东西在看惯了的白羽瞳的眼里显得俗气的不行，但在展耀眼里却变得格外能渲染气氛，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关于春节的记忆都是妈妈还健健康康的时候，和白家凑到一起，门上贴春联和福字，有时候家里的墙上也会像现在这样贴一些窗花或者吉利话，虽然过不了两天就会被展启天撕下来。
但那确实都是些美好又温暖的记忆。这使得展耀一看见这些熟悉又陌生的贴画，就打心底里觉得满足，觉得高兴。他甚至还有点后悔：“早知道我们就办中式的了。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在美国见惯了西式婚礼，下意识的就准备了西式的。”
“伯母他们应该更喜欢中式的吧？”
“可别。”白羽瞳一脸头疼的样子：“你是没见过中式婚礼，在酒店里闹闹腾腾的，人又多又乱。去年被我妈拖着去参加了一场，那场面想想我就头疼。”
展耀笑眯了双眼，没再说话，仰起头来看贴在窗户上的窗花，白羽瞳看他喜欢，也奇迹般的觉得这些玩意儿顺眼了起来。
“还有，”白羽瞳说：“该叫妈了。”
两个人还穿着婚礼上的礼服，本就生的一副好面相，稍加打扮就光彩逼人，并肩站在窗前，配着头顶上大大的，传统的“囍”字，恍惚间就让人生出一种长长久久的错觉。
既然客厅已经被打扮成这样，对于自己一早就交给白磬堂的行李的安放，展耀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果然两人的东西都被整齐的摆放到了主卧里。
看着被两个人的衣物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柜，白羽瞳和展耀都有点尴尬。
“这么晚了，我明天再来拿走吧？”展耀说：“我去客卧洗漱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今天辛苦了。”说完转身就走——天知道满屋子的双人用品和气息，再加上白羽瞳紧紧追着他的眼神让展耀尴尬的无法招架。他不是不能看出来白羽瞳今天和往常不同的举止，但他得时刻提醒自己这场“婚姻”的真相——
典礼，仪式，氛围，周围人的祝福都能影响人的心情和情绪，可这并不等于一时间的欢愉能持续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
作为研究这方面的专家，展耀受到的影响显然要比白羽瞳更小，如果有些微的意乱情迷，也不过是正常现象——他告诉自己。离开了氛围浓重的典礼现场，这点“意乱情迷”虽然不能说烟消云散，不过也所剩无几了。
事实上，今天在典礼上对白羽瞳说的话，前半段就是他内心深处再真实不过的想法——誓言真假掺半，他相信白羽瞳也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展耀。”白羽瞳叫住了他。
展耀有点紧张的回过头：“怎么了？”
“拿套家居服过去穿啊，客卧又没有你的衣服。”白羽瞳坐在床边，双手撑着床面，扬起下巴冲衣柜的方向点了点。
“哦。”展耀走过去随手拿了一套白色的家居服出来。
“那是我的。”白羽瞳好心提醒。
“是，是吗？”展耀把手里的衣服挂回去，又挑了一套黑色的拿下来。
“我逗你的。”白羽瞳笑了一声说：“我的都在左边。”
展耀侧头看了他一眼，有点难以置信他能开出这么幼稚的玩笑来。
于是第二次提步要走的时候又被叫住了。
白羽瞳低头转动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问：“你有没有发现销售人员好像把戒指的尺寸搞混了？”
“没有吧。”展耀抱紧了手里的家居服，衣服上出了褶子也不在意：“她们很专业的。”
白羽瞳缓慢的眨了眨眼睛：“那我们改天去别的店里再买一对吧。”
“为什么？”
“突然不太喜欢这个样式了。”白羽瞳低着头，语气淡淡的。
你上次还说喜欢。展耀腹诽，不过好歹是新婚夜，他也实在不忍心再去破坏至少目前还称得上是和谐的气氛，只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以后再说吧。”便落荒而逃了。
展耀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难得好眠带来的满足和幸福感，让他睁眼的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自己美国的小公寓里。
今天是新婚第一天，展妈妈严令禁止展耀去医院照顾，说第一天一定要让小两口好好在家过二人世界。展耀睡前关掉了闹钟，本来还以为自己会因为生物钟早早的醒过来，没想到婚礼过后，他心口的石头终于落地，放松下来之后竟然一夜好眠，睡了这么久——手机上已经显示快到十点钟了。
展耀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也不知道白羽瞳醒了没有，肯定早就醒了吧。展耀边刷牙边懊恼，搬过来的头一天就睡到了中午，让白羽瞳怎么想。
正想着，他就听见门口传来轻微的动静，客卧里有独立的洗手间，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展耀洗漱的时候也没关门，这会儿客卧的房门被白羽瞳轻手轻脚的推开，探了个脑袋进来观望。
展耀一回头，嘴里还含着泡沫，正好和白羽瞳四目相对。
白羽瞳眨了眨眼睛：“你醒了啊。我还想来叫你起床，我怕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展耀想说话，但是口腔里被薄荷味道的泡沫充斥着，他拿着牙刷的手还有些无措的晃了晃。
“那你先洗漱。我出去等你。”所幸白羽瞳看出了他的难处，识趣的先退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展耀。
关上客卧的房门之后，白羽瞳后背靠在门板上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其实白羽瞳早晨醒过来的时间也比平时晚了些，他像往常一样准备去衣柜里拿一件干净的衣服的时候，看见了满满当当的双人衣柜。
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结了婚的人了，也是这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都干了些什么事——
白羽瞳你是疯了吧？典礼上说的都是什么话？婚礼前夕信誓旦旦的说就碰一下，结果呢？亲了人家三次！三次！还记得这么清楚？！白羽瞳左手摁住了马上就要摸到自己唇瓣上的右手。
还要跟人家去买戒指——明明展耀选择的是对他们都好的方式。
他起床之后在客厅等了许久也不见展耀出来，要不是看见门口的皮鞋还在，他几乎以为展耀早早就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能确定他就在与自己一墙之隔的地方熟睡着，但是不亲自去看一眼，就总是恐慌他消失不见。
放在以前，白羽瞳死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突然患得患失了起来——或许展耀说得对，仪式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虽然还是同一个人，但当展耀是朋友和当展耀是丈夫却又是两种不同的心情。
不过白羽瞳不是纠结这些的人，他只知道，看见展耀一脸迷蒙的在家里洗漱，他是开心的，还有一点小庆幸——这就够了。
于是没有了酒意的加持，在新婚第一天的早晨，白羽瞳突然变得无比清醒，他得到了一个不容忽视且不容小觑的结论，那就是——
美色误人。
展耀出来的时候白羽瞳正在厨房里做早饭——快中午了才吃早饭，展耀着实许久没有过这么“颓废”的生活了。他趴在流理台外侧看白羽瞳在里面忙活。白羽瞳准备食材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又转过去了。
暖暖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白羽瞳修长的影子打在旁边的墙壁上，平平淡淡的温柔在空气中缓缓流动。
展耀看了一会儿，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的，比起忙忙碌碌做研究授课，或者是在医院提心吊胆的日子都要好。
“白羽瞳，我想吃海鲜粥。”他说。
白羽瞳的声音带着点笑意：“知道了。”小馋猫。
——TBC
没想到我这个点更新吧。
我也没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