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故事细腻（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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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叶凌秋大小姐 老师的联文
SCI组长白羽瞳×大学教授展耀 大量私设
先婚后爱，剧情慢热，清水无车
本周第一更， 食用愉快~
TAG：瞳耀故事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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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奔波了几天，白羽瞳和展耀终于把几件要紧的事情都办完了，离结婚典礼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白妈妈有意让两家人聚在一起正式吃顿饭。展耀征求母亲的同意之后还特意去询问了主治医生，在医生表示可以短暂出行之后才和白羽瞳约了时间。
今天就是约定好的日子，白羽瞳上午先到展家接展耀，然后两人一起去医院接展妈妈，而展启天则在中午下班后直接去酒店和众人汇合。
白羽瞳比两人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十分钟，却没想到展耀已经在门口等着自己了。车子还离得远远的时候白羽瞳就凭借自己过人的视力看清了展耀今天的装扮，没下车眉头就已经皱了起来。
“我说你...”白羽瞳下车摘了墨镜看着站在对面的展耀，一身西装革履，衣服上连一丝褶子都没有，平日里清爽的碎发如今被发胶定型，服服帖帖的被梳到脑后。
“怎么了？”两家人正式会面——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毕竟这一次的身份不同，展耀特意打扮的隆重了些，看白羽瞳欲言又止，他紧张的扯了扯衣服的下摆，生怕自己有什么不妥。
“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去联合国演讲呢...”白羽瞳随手把墨镜插在自己上衣口袋里，双手扶着展耀的肩膀拧着他转了个身：“回去换换换！”
“换..换什么啊？”展耀被动地顺着他的力气走：“这么穿不好看吗？”
白羽瞳短暂地沉默了两秒：“好看。但是没必要，家人一起吃饭，不用穿的这么...老气。”
展耀无意识的嘟了嘟嘴，对他这个形容词有点不满意。白羽瞳在侧面看他一脸不服气的小模样，忍不住挑了挑嘴角，幼稚的伸手把他板正的发型揉的一团乱，又皱眉看着手上沾到的发胶跑去洗手间洗了好几遍手。
最后还是换了身休闲有活力的打扮，白色连帽卫衣配牛仔裤，还被白羽瞳逼着穿了个略厚的外衣——大概是被前阵子展耀憔悴的样子吓到了，白羽瞳生怕一不注意他就又着凉发烧。
两人接了展妈妈之后就驱车来到酒店，为了方便这次出门，展耀特意给妈妈准备了新的轮椅，一路上白羽瞳走在前面帮忙开门，展耀边推着轮椅走边附在妈妈耳边小声询问她的状况。
“伯母，到了。”白羽瞳推开包厢的房门，正对着门口坐的就是白允文，左边是展启天，右边是白家妈妈，白磬堂挨着白家妈妈坐。
展耀先是推着妈妈走到展启天旁边的空位，才得体地同各位长辈打了招呼。
“坐，别紧张。”白羽瞳扯了他一把，让他坐在展妈妈旁边，自己也挨着展耀坐下。
“小耀是不是生病了啊，穿的这么厚？”白妈妈问。
展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羽瞳：“我...”
“我让他穿的，前两天到处跑他有点着凉，我就让他穿的厚点。”白羽瞳赶紧接话，然后说：“房间里有空调，外套脱了吧，别热着。”
展耀“嗯”了一声，把外套脱下来挂到房间里的衣架上，回身的时候自然地冲白羽瞳伸出了手，白羽瞳愣了一下，反应很快的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下来交给展耀一并挂在衣架上。
“还是羽瞳有办法，”展妈妈笑着说：“展耀这孩子平时连我的话都不听。”
“妈——”展耀拉长了调子，红着耳根子小声撒娇：“你别瞎说。”
提前订好的菜很快就上满了一桌子，白允文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吃饭：“快吃吧，别等菜凉了，小耀不用紧张，我们就是一家人一起吃个便饭。”
“好的伯父。”展耀赶紧摆出招牌的乖巧笑容应声。
白羽瞳一向不爱在外面吃饭，酒店这种地方的餐具对于洁癖严重的白羽瞳来说，实在不能接受。譬如现在，展耀一脸懵逼的看他用滚烫的热水把已经消过毒的餐具一样样反复冲洗了好几遍，再用干净的纸巾反复擦拭。
“白羽瞳，你....”
白羽瞳一抬头，就看着展耀筷子也没动，一直盯着自己，他歪了歪头，把自己刚洗好的餐具推到展耀跟前，把展耀原本的未拆封的餐具拿过来，拆封，冲洗。
展耀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还带着热气的水杯，生怕自己碰一碰就弄脏了，他忍不住转过头小声但认真的跟白羽瞳说：“白羽瞳，洁癖能治的。你要是不相信别人，我也能治。”
白羽瞳清洗餐具的手顿了一下，转头同样认真的盯着展耀：“你知道现在应该说谢谢吗？”
展耀：“...谢谢。但是我真的能治。”
白羽瞳用自己手里刚洗好的筷子夹了个鸡翅到展耀的盘子里：“闭嘴，吃饭。”
饭桌上的气氛渐入佳境，事实上除了常年在国外的展耀，其余人本就经常坐在一起吃饭，而展耀刚开始时虽然有些放不开，不过身边坐着妈妈和白羽瞳，他只需要把妈妈照顾好，问题都有白羽瞳帮他挡，过了一阵子也就放松如常了。
“上次听小耀说在国外是老师？”白允文问：“回国了有什么打算吗？”
展耀放下手里的筷子，回答道：“其实教书不是主业，在国外主要还是在进行专业研究，发表论文。国内的话...”展耀犹豫了一下，照他自己的想法，他当然是不准备工作的，一来妈妈需要人照顾，二来等到妈妈...离开之后自己也是要回美国的，就算工作也不长久，还不如省了这个麻烦——不过这些话显然不能对白允文说。
“其实我回国的时候已经有大学联系我了，不过最近事情比较多，入职要走的流程也多，秋季新学期入职可能有点困难，所以可能再耽搁几个月。”展耀如是回答。
“也好。”白允文说：“现在家里事多，你本来就要医院家里两头跑，就别那么辛苦了，不是还有羽瞳呢嘛？”
“那可不行。”展妈妈插嘴道：“我跟小耀说了好几遍了让他请个护工，他就是不肯，要我说啊，男孩子还是要出去工作的，不能被我拖累了。”
“妈，哪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展耀赶紧解释：“我也不是不上班，就是再耽搁两个月，到时候提前办春季入职呀。”
似乎是看展妈妈还是一副不太满意的模样，展启天在旁边给妻子夹了些菜，安慰道：“没事，回头我去找人问问，你不用惦记着。”
展耀垂下眼皮专心吃饭，虽然心里不满，但也知道这种场合不能发作，只能当做没听到，想等饭局结束再找机会和展启天谈谈，让他别管自己的事。
白羽瞳敏感的察觉到身边人的低气压，也能看出他们父子关系一向僵硬，联想到展启天刚说的话，理解像展耀如此优秀骄傲的人不愿意走后门找关系的心情，于是开口试图给他解围：“我觉得不用着急，小耀最近太辛苦了，等结婚的事情告一段落正好可以多休息休息，不急着工作，我又不是养不起他。”
展妈妈露出一副“拿你们小情侣没办法”的表情，没等展耀松一口气，展启天便语气生硬地说：“自己有手有脚的，做什么让人家养着。”
这下气氛是彻底的僵硬了下来。展耀需得调动起自己所有的修养才能忍住不去反驳展启天。不过另一方面，展耀当然不能让白羽瞳养，白羽瞳说的是场面话，但是展耀心里得清楚，这是一场名存实亡的婚姻，白羽瞳付出的越多，日后自己欠他的就越多。
展妈妈瞪了展启天一眼：“你别说话。”
白磬堂见状赶紧换了个话题：“对了展耀，你和羽瞳结婚之后就搬进羽瞳的公寓住吧，你们小两口自己住，我已经找人把羽瞳的公寓简单翻新了一遍，有什么需要的就让羽瞳去置办。反正他最近没案子，闲得慌。”
“谢谢姐姐。”展耀笑着道谢。
“你平时还有什么兴趣爱好吗？家里还要准备什么东西？”
“我没什么兴趣爱好，偶尔画画，画板和水彩我都有，到时候直接带过去就好。”
白羽瞳好奇地问：“你还会画画？”
展耀也有意配合调节气氛，得意地挑了挑眉毛：“会啊，画的可好了。”
白羽瞳看他微微扬起下巴，嘴巴张合间还能隐约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也跟着他笑道：“行，有机会让我欣赏一下大作。”
白妈妈夸着展耀“从小就爱写写画画，现在什么都会。不像白羽瞳，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饭桌上的气氛这才算再次活络了起来。
看着众人神色恢复正常，白羽瞳和展耀在一边凑到一起小声说话，白允文才叹了口气低声跟身边的老友说道：“我知道你也关心孩子，但是话不是这么说的。”
展启天也有点后悔，趁着大家都在谈论玩笑，神情尴尬的夹了块芹菜送到展耀面前的碗碟中。展耀僵硬了一下，在妈妈隐含期待的目光下拿起筷子，刚准备夹起来吃掉的时候，白羽瞳在一旁低声说了句：“你不是不吃这个吗？”
展耀只觉得这一瞬间自己的眼眶都湿润了，打从心底里蔓延出对白羽瞳的一股几乎是感恩的情绪。没有人知道自己从不爱吃芹菜，爸爸不知道，妈妈也不知道，反而是重逢不过两个月，一起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白羽瞳注意到了。展耀知道自己不能怪罪父母，因为在离开国内的之前，他是从来不挑食的，展启天也从不允许他挑食。
若是没人在意展耀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只是一旦有人注意到了，心底里本来能够死死压抑住的委屈就像是被撬开了一丝裂缝，汹涌而出，让人无法招架——
还是有人在意我的，哪怕只有一个。
展妈妈和展启天都露出无措惊诧的表情，沉闷的让人窒息的气息在这四人的小空间里逐渐蔓延开来。
白羽瞳神色自然的夹起展耀碗碟里的芹菜扔在自己的碟子里：“原来你在家里这么乖啊，我给你做的就死活不吃，就知道欺负我？”
他捏着展耀的后颈让他抬头直视自己，看见展耀眼角泛着粉色，漆黑的眼仁像是刚浸了水似的，像只无辜的小鹿盯着他，心跳一下子漏了半拍。
“行了。”白羽瞳放软了声音：“下次我给你做你必须吃，这次给我吃吧。”
“不要，”展耀挣扎开他的手，带着点鼻音，嘟嘟囔囔地说：“我爸好不容易疼我一次，你怎么什么都跟我抢。”
他又把白羽瞳碟子里的菜夹回来，中途还“一不小心”把白羽瞳的筷子碰到了地面上。展耀直接招手，示意服务生换一双干净的筷子来。
一顿饭总算相安无事的吃完了，白羽瞳把展耀和展妈妈送到医院之后也离开了。展耀帮妈妈换了衣服，看着她躺好之后刚想出去，就被妈妈拉住了手：“小耀，妈妈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了，妈妈连你不爱吃什么都不知道。”
“妈。”展耀赶紧回身安慰母亲：“你说什么呢？我没不爱吃，我就是...故意气白羽瞳呢。你看我最后不是也吃了嘛？”
“我看的出来，羽瞳对你上心了，你也要好好对人家，以后爸妈都不在了，他就是你最亲近的人了。”
“嗯，我知道了。”展耀说。
哄着妈妈睡下，展耀再次确认了最近几天的行程，便也躺在旁边的小床上准备休息一会。
需要他做的事还有很多。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