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LO

* 私设时间线在展耀未加入sci仍在诚治大学任教时

* 很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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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脆的下课铃声响起，叮铃铃的回荡在整个诚治大学的校园里。展耀迅速对课堂做了几句总结，就抱着教材脚步匆匆走出教室。

  正是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时间，走廊上挤满了从各个教室涌出来的学生和教师，展耀被挤在人群中，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刚刚打了好几通电话的白羽瞳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猫儿。你下课了？”

  展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不知道从哪路过的人踩了一脚，一句道歉也没有就又匆匆走开了。展耀一阵无语，听见白羽瞳在那边又叫了几声“猫儿。”忍不住嘟嘟囔囔的抱怨：“你明知道我上课还给我打电话？今天又有什么案子回不来了让我自己记得吃饭是吧？烦死了多大的案子啊天天忙...”

  好不容易挤出教学楼的大门，展耀抬头的瞬间却噤声了。

  白羽瞳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把车子开进了一向没有工作证就不让通行的校园里，停在教学楼门口最显眼的位置，人就坐在驾驶座里，手肘架在打开的车窗上，举着手机听展耀抱怨。

  电话里没有声音了，白羽瞳一转头正好看见展耀走到车前。他挂了电话冲展耀笑出一口白牙：“今天有空了，怕你自己从小门走了，提前给你打电话好让你下了课就给我回啊。”

  展耀坐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没说话。白羽瞳边发动车子边说：“不过后来我给门卫看了警员证，他们就放我进来了。”

  “你这是滥用职权。”展耀说。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白羽瞳挑着眉笑，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桃花眼角微微有些泛红，纵然展耀知道这是他因为案子熬了几个大夜的后果。但还是忍不住腹诽，这男人这幅样子活像个纵欲过度的公子哥，开着豪车来接小情人下班，好听的话一套一套的往外倒。

  呸。谁是他小情人呢。

  白羽瞳没听见展耀回话，一扭头就看这小祖宗不知道在旁边想到了什么，呲着牙一副下一秒就要挠人的样子。

  他明智的选择不去招惹他。但是晚饭还是得小祖宗来决定。

  于是又过了两个红绿灯，眼看着就要路过回家之前的最后一个超市了。白羽瞳斟酌着问：“晚上想吃什么？”

  展耀答非所问：“你案子破了？”

  一提到案子，白羽瞳就皱起了好看的眉毛，连语气也低沉了不少：“算是告一个段落了吧...肇事者抓是抓住了...不过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嗯。”展耀点了点头，不再深入过问有关案子的细节，只是确定白羽瞳的工作暂时结束，不会又突然接到电话就跑出去。他掰着手指头数：“想吃通心粉，意面也行。最好能喝鲫鱼豆腐汤，一周没摄入维C了还要吃水果沙拉。”

  可真会想。白羽瞳面无表情的暗暗吐槽，脸上还要端着笑脸，毕竟好几天没回家，估计展耀也没好好吃饭：“那我们去前面的超市买菜。”

  回了家白羽瞳就催着展耀去洗澡，自己去厨房处理食材。展耀本来想去帮忙，但是被白羽瞳以“你帮忙等于捣乱”为由拒绝了。只能抱着家居服先去洗澡。

  白羽瞳正抓着鲫鱼洗的时候，门口的对讲机传出悦耳的音乐声。他先是偏头叫了声“猫儿开下门。”后知后觉的听到水声才想起来展耀被自己赶去浴室洗澡了，只好把厨用手套脱下来去按对讲机：“你好，哪位？”

  “这里有一份展耀Dr.Zhan的快递。”

  “好的请稍等。”

  白羽瞳签好字，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快递，是个文件袋包装，不重，轻飘飘的，几张纸的分量，封面上除了展耀的名字以外都是全英文的。白羽瞳捏着薄薄的几张纸，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

  “什么东西？”展耀头上顶着毛巾从浴室走出来，看见白羽瞳手里的东西问。

  “哦，你的快递。”白羽瞳闻言立刻递过去，“去吹头发，我继续做饭了。”

  展耀接过来看了一眼，皱起眉头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没搭理白羽瞳的嘱咐就拿着东西回卧室了。

  白羽瞳便继续回到厨房清洗鲫鱼。只是比起方才多了几分心不在焉，因为那个文件，让他想起来他最近一直在逃避的事情。

  那是一周之前，吃完晚饭展耀和白羽瞳都窝在书房，白羽瞳看前几年刑事案件的卷宗，展耀就抱着电脑修改论文。白羽瞳看的入神没发现展耀自己跑到厨房去煮咖啡，听见展耀电脑的提示音才发现身边的人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偏头去看了一眼展耀的电脑，结果就看到电脑右下角弹出来的新邮件提示，虽然只显示了短短几行，但白羽瞳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国外某知名大学给展耀发的邀请展耀入学的说明。

  展耀会出国吗？

  白羽瞳在心里问了自己无数遍，却不敢当面问展耀一个字。他害怕展耀给他的回答是他害怕但又不得不接受的。展耀是个对自己的人生有着明确规划的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他活的比任何人都清醒透彻，没人能左右展耀的决定，自己也一样——白羽瞳明白。

  这一周都没怎么回家也不过是借着案子的由头逃避展耀罢了，生怕在哪个平常慵懒的午后，展耀就像平常说“我去下学校”的样子跟他说“我准备出国”。那个时候他应该回答什么呢？白羽瞳不知道。

  手指上的刺痛让白羽瞳从回忆中抽出思绪，食指不知道被哪里刺了一下，好在戴着厚厚的厨用手套，没受伤也没流血。

 

 

  白羽瞳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展耀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展耀整个人瘫在那，睡袍领子被他蹭的半敞着，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

  “展耀。”白羽瞳离得远远的喊了一声。

  展耀一动没动，看样子是累极了。

  白羽瞳擦着头发走过去坐在沙发对面的茶几上。低着头看展耀。

  平心而论，展耀长的是真漂亮。而且是白羽瞳打出生就看，看了二十多年也看不腻那种漂亮。可惜漂亮是漂亮，就是脾气坏，成天张牙舞爪，不干人事，除了惹他生气就是跟他抬杠。

  谁家养的猫跟他似的。

  白羽瞳视线往下移，轻轻松松的从睡熟的展耀手里扯出那张薄薄的纸，是美国那所学校的offer。他捏在手里一字一句的看完，又塞回展耀手里。

  宠着惯着还要走。

  白羽瞳叹了口气，弯腰想把赖在沙发上的展耀进卧室里，结果刚一碰到他的身子，展耀就敏感的被惊醒了。

  “去房间睡。”白羽瞳说。

  “不睡。”展耀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强撑着精神说不睡，身子却诚实的软趴趴的倒在白羽瞳身上。“这么早，不睡。”

  “不是困了吗？”白羽瞳扶着他在自己怀里倚好。

  “嗯.....”展耀轻轻的哼了两声，慢慢恢复了清醒，用拙劣的手法把手里的纸塞到身后面，而白羽瞳就当做没看见。

  “你好几天没回来了，我们来看电影吧。”说完就又打了个呵欠。

  白羽瞳也知道自己三四天都没能和展耀见上面，这只猫嘴硬的很，但心里还是想念的，想趁现在和自己多相处一会——他一向都能看出展耀外露或者不外露的情绪，除了那件事。

  于是他怜爱的揉了揉展耀的碎发，顺着他的意思抽出一张光盘在电视上放出来，两个人静静的依偎在沙发上看电影。

  只是白羽瞳的心思却总是忍不住飘到别的地方去——比如展耀身后的那张纸，他为什么不说，而自己，又为什么不敢问。

  “对了。”白羽瞳出声道：“我姐今天送东西来了。”

  “什么东西？”展耀见白羽瞳要起身，便自己支起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转动脑袋好奇的张望。

  白羽瞳从玄关的柜子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一个小盒子，他就拿着过来坐在沙发上，等到展耀自觉地把尖尖的下巴戳在他肩膀上，当着他的面打开盒子。里面是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士钱包。

  “可能是我上次提了一句钱包坏了，我姐就寄来了。”

  “还顺便给我换了新的。”展耀伸手拿出一个来，拆开包装查看：“可是这样很容易拿错吧？”

  “拿错就拿错吧。”白羽瞳故意逗他：“你钱包里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

  展耀皱了皱鼻子：“不能看的东西多了。比如女孩子的照片...”

  “还有女孩子的照片？”白羽瞳皱起眉头去掐他的脸：“哪个女孩子的照片？长的有我好看吗？”

  “白羽瞳你要不要脸啦？”展耀喊，又见白羽瞳在一边皱着眉头醋的厉害，才坐直了身子扬着下颌洋洋得意的宣布：“就是白羽瞳小姑娘四岁时候穿婚纱的照片！”

  “展耀我看你就是皮痒了？！”

 

  白羽瞳再一次故伎重施把警官证件出示给诚治大学的门卫之后顺利的开进了校园。

  一大早把展耀送到学校之后他就去sci忙了，中午接到展耀的电话让他来学校接自己：“吃完饭我跟你去警署，有事情要和包sir谈。”

  白羽瞳到了之后给展耀打电话，展耀却说临时有个学生出了点状况，还要再等十分钟。于是白羽瞳就把车停在了教学楼外面的临时停车位，打开车窗透气，边看手机边等展耀。

  “白警官？”窗外有人叫他，白羽瞳抬头看见是和展耀同办公室的女老师，因为自己经常来接送展耀，所以也都比较面熟。

  “你好。”

  “又来接展博士啊？”女老师说：“真要恭喜他了。”

  “恭喜什么？”白羽瞳问。

  女老师说：“你就别替他谦虚了，展博士不是收到了纽约心理学研究室的邀请吗？今天机票都寄来了，他在上课还是我替他收的呢。”

  白羽瞳静默了几秒钟，轻声回答：“是吗，多谢你了。”

  “而且展博士还拒绝了院长准备给他升职的样子，看来出国的事已经定下来了。”女老师说：“你记得替我恭喜他啊。”

  白羽瞳看着女人的身影远去，把车窗升上来。在密闭的空间里烦躁的扯了一把头发，只觉得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连带着呼吸都有点困难。白羽瞳像个溺水的旅者，窒息的痛苦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封住口鼻，让他无力挣扎，无力脱逃。

  “小白。”展耀的声音突然响在耳畔，白羽瞳猛地转头看向窗外，展耀一脸担忧的站在外面。他赶紧打开锁住的车门，展耀立刻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位，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白羽瞳近乎是贪婪的看着展耀的眉眼——他生怕再过不久，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每天都看见这个人，他心心念念的人。

  “你是不是不舒服。”展耀伸手贴上白羽瞳的额头，冰凉的温度十分舒服，白羽瞳把他的手拿下来，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擦了几下，然后说：“系好安全带，开车了。”

  展耀确定他没发烧，便也不再追问，乖乖的系好安全带。

  到了警署之后展耀没跟白羽瞳去sci，直接就奔着包sir的办公室去了，白羽瞳想陪着他去也被他嫌弃的赶走了：“你忙你的别跟着我。”

  白羽瞳只能自己先无所事事的回办公室了。在办公室呆了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展耀就从包sir那回来了。

  “你跟包sir说了什么？”白羽瞳问。

  展耀神秘一笑：“不告诉你。”屋子里空调温度有点高，展耀就把口袋里的钱包和钥匙掏出来扔在白羽瞳的办公桌上，然后脱下了外套挂起来。

  白羽瞳正和展耀在办公室乐此不疲的斗嘴，突然来了个电话让他代替重案组组长出个外勤。白羽瞳只好让展耀在办公室等着，自己拿起外套和零碎的物件开车跑了。

  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代替今天请假的重案组组长看送一辆押解犯人的车。没用一个小时就结束了，白羽瞳开车回警署的半路发现车子油箱已经见底了，就到警署附近常去的加油站准备加油，在钱包里翻找白磬堂送他的加油卡的时候，却只在原本放了卡片的夹层发现了一堆纸张碎片和一个...

  白羽瞳把那张硬卡片抽出来，瞳孔紧缩。

  看来是被展耀说中了，拿错钱包了。白羽瞳用展耀钱包里的现金付了钱之后开车一直到警署的停车场，车子熄火之后却迟迟没下车。

  他把在展耀钱包里发现的硬卡片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个不停——那不是什么普通的卡片，那是白羽瞳无比熟悉的东西。

  工作证。姓名，展耀。职位，sci犯罪调查小组副组长。

  而昨天他换钱包的时候还没有这东西。那么他去找包sir，难道不是为了道别说自己准备出国？

  白羽瞳把钱包里的碎片倒出来，慢慢的，耐心的拼凑出一张完整的机票。飞纽约的。

  被展耀撕了。白羽瞳埋着头静默了许久，才突然笑出声。

  展耀是被白羽瞳叫醒的。在办公室等白羽瞳的时候，他不知不觉的就倚着沙发睡着了。

  “别睡了，我们下班回家了。”白羽瞳捏着他的鼻子说。

  展耀嫌弃的挥开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现在的白羽瞳比起刚才，好像更活泼了点。

  可能是错觉吧。展耀想。最近小白看起来都不怎么开心，总是心事重重的。不过没关系，很快自己就会给他一个大惊喜的。

  展耀朝白羽瞳伸出手来：“抱。”

 

  “今天主要是给大家介绍一下sci的新成员，也是sci新上任的副组长，担任目前组里空缺的犯罪心理方面的指导专家。”包sir对sci众人说。

  “谁啊？”王韶问：“没听说警署有这么一号人物？”

  白羽瞳垂着眼皮子说：“我也不知道。”

  包sir冲着门外招了招手，展耀就穿着一身蓝色西装，在大家诧异又惊喜的眼光中缓缓走进来：“大家好。”

  白羽瞳瞪大了眼睛，“展耀？”又转头去问包sir：“包sir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是展耀？”

  “有什么区别？”展耀说：“为什么是我就得提前跟你说？”

  “不是，你在家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可是组长！”白羽瞳说。

  “小耀可是推了国外的邀请，执意要留在我们sci的，”包sir说：“这样我们sci有文有武，你们可别给我丢脸。”

  “Yes，sir.”

  包sir走了之后，白羽瞳站在旁边，看着展耀被组员围在中间有说有笑的，低头摸了摸鼻子，露出温柔的能溺死人的笑容。

  我愿意把痛苦不舍都藏在心底，如果那是你想实现的梦想。

  我也愿意把感动喜悦自己回味，如果那是你要送我的礼物。

  而在我心底里的你所不知道的事，将是我毕生珍藏的浪漫回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