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故事细腻（四十七）
我的宝贝受苦了QAQQQQQQ
和 @YOLO 老师的联文
SCI组长白羽瞳×大学教授展耀 大量私设
先婚后爱，剧情慢热，清水无车
食用愉快~
TAG：瞳耀故事细腻
预警：本章有暴力行为描写
展耀的手机被定位在医院，白羽瞳跟陆sir在展耀可能去的地方转了转，果然在小花园的地上捡到了展耀的手机。
“会不会只是不小心掉了？”陆sir问。
白羽瞳摇摇头，“说不通。而且……洛阳也跟展耀在一起。”
陆sir变了变脸色，“你是说？”
“你手底下的人到底能信几分？”那个不好的猜想让白羽瞳面色更加阴沉，气质都凶戾起来，“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洛阳是洛文的儿子？有多少人知道洛文是你的卧底？”
“白sir，你带着展博士和洛阳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实在是人多眼杂，只怕那孩子与洛文的关系是瞒不住的。若是对方已经发现了洛文的身份……”
白羽瞳紧紧握住了拳头，是他大意了，他怎么能把展耀卷到这种事情里来，若是展耀因为洛文的案子受到什么牵连和伤害，他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这时白羽瞳的手机响起来。
“白sir！”对面蒋翎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张照片……照片上的……是……是……蓝sir！”
“蓝成霖？”
“白sir，会不会搞错了啊……”指控重案组组长涉黑，这么大的事难怪蒋翎也有点慌张。
白羽瞳与陆sir交换了一个眼神，陆sir顿了一瞬，又点点头，“他的确在我的怀疑名单上。”
白羽瞳一咬牙，“蒋翎，查蓝成霖的手机定位。”
“白sir你等一下……蓝sir在……西郊……嗯……看起来是个废弃工厂。”
“地址发给我，让赵富带着特战的人跟我在那儿会合。”
“Yes,sir.”
“这件事别走漏了消息，就说SCI抓人，让别的科的人都给我滚远一点。”
“是。”
放下电话前，白羽瞳又补了一句，“到了附近让他们把警笛都关了，不要打草惊蛇。”
“Yes, sir.”
“陆sir？”白羽瞳看了一眼面前的陆sir。
“我陪白sir走一趟。”
被人重重扔在地上的时候，展耀已经稍微恢复了一点知觉，他只觉得脑子昏沉得厉害，全身的肌肉好像都不听使唤。
“怎么还有一个？”说话的人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展耀拼劲全力，想要把自己的意识从泥淖一样的黑暗里拉出来，大脑因为药物的影响像是转动滞涩的齿轮，隐隐胀痛。
“小的一直跟着他，没有单独下手的机会，我们就一起都带回来了。”
有人走过来，用鞋尖拨了拨展耀的脸，好看清展耀的模样。
“果然是展耀。”说话的人冷哼了一声，“白羽瞳说的那个心理学专家，果然是自己家那口子。”
提起白羽瞳，对方的话语里充满了怨气，他一脚踹在展耀的小腹上。剧烈的疼痛瞬间就席卷了展耀的全身，他脑门几乎立刻就冒出冷汗来，却因为剧烈的痛楚连出声呼痛或者躲避都做不到，只有弓起身子，肌肉痉挛着喘着粗气。
“哟，醒了啊。”
对方见展耀下意识地挣扎，反而更加兴奋，对着展耀护起来的柔软腹部又是一阵猛踢。
尖锐的疼痛连绵不绝，几乎让展耀昏死过去。像是无数柄尖刀在内脏里搅动，像有什么东西从骨骼里炸开，展耀觉得自己从身体最深处，到表皮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因为难以忍受的疼痛而颤栗。
意识已经完全被疼痛唤醒，可展耀只希望自己刚刚没有醒来。
头皮猛地一痛，那人扯着他的头发让他扬起脸来，“怎么，展大博士跟你那相好的，不是向来都趾高气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吗？怎么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呢？”
展耀睁开眼睛，视线里还隐隐闪着黑色的斑点，吸入氯仿和撞击头部的后遗症让他的视线摇晃着难以对焦，但他还是认出了面前的这一张脸。
重案组组长，蓝成霖。
看来那名与黑星帮勾结的警方高层，就是蓝成霖了，估计是阳阳的身份走漏了风声，蓝成霖想要灭口，底下的人把与阳阳形影不离的自己也抓来了——展耀迅速理清了状况，却没有着急开口，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他相信白羽瞳很快就能发现自己的失踪。
展耀抬手想要去抓蓝成霖揪着自己头发的手，又被蓝成霖摁着头狠狠掼在地上，头骨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展耀一瞬间像失去了所有的感官，整个人被蒙在纯黑的密闭口袋里，晕眩和疼痛是延迟传来的，然而在展耀天旋地转的视线里，蓝成霖并没有停手，而是拎着展耀的头连着撞了几次，震得展耀脑子嗡鸣着，泛起一阵恶心。
“还有力气反抗？”蓝成霖哼了一声，“你跟白羽瞳，果然是一样的令人生厌。”
展耀借着疼痛蜷缩起来，手顺势在身上摸索了一遍，却没有在任何一个口袋里摸到手机。最后一丝通知白羽瞳的希望也被熄灭，眼下也只能尽量拖延，相信白羽瞳能够及时赶到吧。
不然——
展耀眯着眼抬头去看墙角被绑住手脚塞住口舌的阳阳，感觉到一点温热的血从额角慢慢流下来。
不然今天，他跟阳阳只怕都要死在这里。
蓝成霖拍拍手上的灰尘站起来，顺着展耀的视线也看向了满脸泪痕的洛阳。
“对了，还是先解决这个小畜生，再陪你继续。”蓝成霖狠狠踹了倒地的展耀一脚，力量大得让展耀像个破烂的麻袋一样，被踢离原地，向后滑了半步，连脸颊都被粗糙的地表划出伤痕来。尖锐的疼痛宛如在身体里爆裂开来，展耀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甚至连意识都有一瞬间的断线。
“他爸害我们损失了几笔大生意，父债子偿，不知道这个小东西是不是也像他那个蠢爸爸一样有骨气，能抗住两天的拷打。” 蓝成霖抬腿拍了拍自己的鞋面，又故意捏着拳头让骨节发出声响，好欣赏洛阳脸上极度恐惧的表情，这才好整以暇地抬腿往洛阳身边走。
蓝成霖的裤脚被拽住了。
展耀纤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几乎疼到全身都在痉挛着的展耀好不容易才从胸腔里挤出一句虚弱的气音，“蓝sir……他还是个孩子。”
蓝成霖挑着眉毛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怎么，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救这个孩子？”
展耀脸上布满了冷汗，又沾上地面的砂石和泥土，嘴唇不知何时被咬出血来，衬得脸色更加惨白，但他的眼神依然是坚定明亮的。
“蓝sir……他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看到了我的脸。”
“他活着……比死了……对你更有用处……”展耀疼得几乎没办法集中精力思考，手臂的肌肉也在不受控制地抖着，喉咙间有一股带着腥甜的痒，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颤得太过厉害，“一个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蓝成霖笑出声来，“你宁愿我把他卖给谁当玩物，也想让他活着？”
“他还小……很快……就会忘记洛文和你的……事……”
蓝成霖甩开展耀的手，用自己的皮鞋跟踩住展耀细白的手指，在地面上转着圈狠狠碾了几下，他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展耀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饶有兴致地说，“我知道你是想拖时间，奢望着白羽瞳能找到你。可是连洛文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我藏了八年了，白羽瞳他们查不到的。不过……你想替这个孩子，没问题啊。”
蓝成霖喊了一声守在门口的小喽啰，让他们把展耀吊起来。
展耀双手被绑起，又举着手被吊在裸露在外的横梁上，只有脚尖堪堪踩着地。
“展耀，你这个自以为是英雄的样子跟白羽瞳简直一模一样，都让我恶心得想吐。”
蓝成霖抬起腿，对着展耀的小腹踹过去，让毫无支点的展耀整个人向后飞去，手臂被瞬间拉扯，筋肉疼得仿佛断裂，纤细的塑料绳索也紧紧嵌入展耀的皮肉，勒得展耀怀疑自己的手要被切断。
展耀无助摇晃的样子显然取悦了蓝成霖，他从墙边捡起一根不知从工厂什么器械上掉落的金属管，在手里颠了颠，猛地往展耀左肋上打下去。
展耀觉得他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咔嚓声。内脏似乎也在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中移了位，全都搅在一起，再被揉碎打散。
因为嘴里的血气和呼吸不畅的窒息感，展耀没忍住呛咳了几声，声带的震动传到隔膜，像是又有一把刀在他的胸腔和腹腔内高速来回抽动。
展耀的视线被自己额上流下的血水和汗水糊住，无力支撑的身体把整个重量压在被吊起的双臂上，被过度拉伸的筋骨也逐渐从一寸一寸入骨的疼变成令人不安的麻木，展耀的手腕已经被磨出斑斑血迹，沿着纤细的小臂向下蜿蜒。
疼痛几乎让展耀的大脑过载，很多念头飞快地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在美国的小公寓，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展启天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阳阳扬着脸叫他“展耀哥哥”的样子，甚至跟SCI一起出去聚餐的场景，然而最后，在他发黑的视线里，好像只容得下一个白色的身影——那个人身材挺拔健壮，有锋凛的眉眼和柔软的嘴唇，笑着喊他“猫儿”。
“小白……”展耀低声呢喃，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醒着。
蓝成霖没听清展耀说了什么，停下手喘口气，怕自己错过了展耀的哭泣求饶。但展耀的头渐渐垂下来，显然就快要陷入昏迷。
“给我醒过来！”蓝成霖一棍重重打在展耀的小腿上，又甩着手给了展耀一个耳光，展耀被锐痛强制唤醒，半边脸瞬间又胀又热，眼前金星直冒，耳朵里都回荡着金属的鸣音。
因为被打而身子歪向一边，展耀脖子上的项链从敞开的领口中滑出来，蓝成霖捏起那枚内圈刻着“BYT”三个花体字母的戒指端详了一下，扯下随手扔掉，骂了一句“恶心的基佬。”又对展耀进行了一顿毒打泄愤。
在内脏发出的痛苦悲鸣里，展耀想，今天大概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希望白羽瞳见到我的尸体时，不要太难过。
所幸蓝成霖升任重案组组长后疏于锻炼，也终于打累停了手。
他捏着展耀的下巴，把他的头扭向阳阳坐在的角落。“展耀，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救下他了？还觉得自己是个英雄？这副自我牺牲的模样挺伟大的？我告诉你，现在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这个小杂种，还要让人活活把他打死，就像他那个死条子老爹，像你这个没用的书生一样。等杀了他，我再一根根敲碎你的骨头，把你扔到警局附近的垃圾场，这样，等白羽瞳找到你已经烂成臭水、爬满蛆虫的尸体的时候，也会知道他的小情人死前遭过多少罪，受过多少疼，知道自己有多么没本事，救不了你。这些都是你替他受的，展大博士，你别恨我，要恨就恨自己爱错了人吧。”
蓝成霖笑着打了一拳在展耀脸上，转身向一脸惊恐的洛阳走去。
阳阳吓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他哭着把视线投向几乎没了声息的展耀，又只得看着蓝成霖狰狞的脸一点点逼近。
耳边一声巨响，蓝成霖的脸上出现了一个血洞，滚烫腥湿的血淋了洛阳一脸，然后蓝成霖整个身子倒下来压在洛阳的身上。
惊吓过度的洛阳小朋友，终于咬着布条，发出了他能发出的最惨烈的叫声。
“展耀。”刚刚举枪击毙了蓝成霖的白羽瞳一个箭步冲到展耀的身边，“展耀！”
展耀轻飘飘的好像已经游离出身体的意识，终于在耳边一次次焦急的大喊中，回到了这具遍布伤痕满是疼痛的身体上，他皱着眉眯着眼睛艰难地辨认着来人，“小白……你来了……”
“是我，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展耀你怎么样？”展耀的额角和手臂都可见的有伤，整个人被汗水浸透，虚弱得像是随时会碎掉，白羽瞳想要抱他入怀，却又怕弄伤弄疼了他，手虚虚环着展耀的腰，慌乱到不知所措，“王韶！救护车呢！急救人员呢！喊人啊！帮忙啊！把人放下来！”
声音沉稳的白羽瞳喊得破了音，展耀想说小白别怕，小白我没事，可却怎么都提不起力气来，只觉得身子重重的，一直在向下沉，在仿佛要陷入到深海之中的坠落感和窒息感里，展耀鼓起全部的力气，也只是小声地，叹息般地，又叫了一声，“小白……”
白羽瞳把自己的肩膀凑过去让展耀靠住，在王韶切断吊起展耀的绳子时，顺势把人接在了怀里，“我在呢，展耀我在这……你会没事的……你别吓我……展耀……展耀……猫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展耀的视线往洛阳的方向看了一眼，白羽瞳立刻心领神会。
“阳阳没事……”蓝成霖倒地的瞬间，跟着白羽瞳的赵富就冲过去确认了他的死亡和洛阳的安全，“你也会没事的……别怕……救护人员马上就到了……”
白羽瞳死死攥住展耀的手，即使是自己在生死之间时，好像也不曾经历这样的恐惧。
展耀听着白羽瞳带着哭腔的语调，实在是发不出声音笑话威风凛凛的SCI组长这副怂样子，展耀看着白羽瞳通红的眼睛，努力扯开嘴角，想要做出一个让白羽瞳安心的笑容来。一股烧灼的热意从疼痛绵密的腹部涌上来，冲散了这个实在勉强的微笑，展耀皱着脸，一张嘴，呕出大口大口滚烫的鲜血来。
白羽瞳的臂膀和身上的味道都熟悉得令人安心，得知洛阳和自己已经安全的展耀，终于放任自己，彻底陷入了昏迷中。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