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故事细腻（十七）
好甜，也太甜了1551
和 @YOLO 老师的联文
SCI组长白羽瞳×大学教授展耀 大量私设
先婚后爱，剧情慢热，清水无车
食用愉快~
TAG：瞳耀故事细腻
回到医院的时候，展启天还在，也许是妈妈交代过今天是白羽瞳跟展耀领结婚证的日子，他并没有对展耀的晚归流露出不满。
“小耀回来啦？今天过得怎么样？”妈妈迫不及待地对着展耀伸出手，让他到自己身边坐下来，“跟羽瞳去领证了？”
“嗯。”展耀从包里掏出那本小红本递给了妈妈。
“哎呀。”妈妈摩挲着光滑的封面，嘴角合不拢似的，“这样就算安定下来啦。以后要跟羽瞳好好过日子知道吗？”
“知道啦妈妈。”
“你们这照片照得也精神。”白妈妈摸着展耀的脸，“笑得真好。”
“可别提了。”展耀跟着笑起来，“我们俩拍了三回，第一次白羽瞳嫌我是商业假笑，第二次他又嫌自己表情不好，第三次人家拍照的都要不耐烦了，麻烦精。”
“你这孩子。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呢，羽瞳认真点才好。”
“妈你怎么现在就开始向着他了。”展耀故意装作不高兴。
“启天，你也看看。”展妈妈把手里的结婚证递给一直在旁边沉默着观看的展启天。
“嗯。”他看完还给展耀，似乎想要交代什么，最终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先走了。”
“小耀啊，你怎么了？”展耀去洗了把脸，回来时发现妈妈正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
“没怎么啊？妈你怎么这么问？”
“我看你不太高兴的样子，是跟羽瞳吵架了吗？还是……觉得结婚太仓促了？要不你们把婚礼缓一缓……”
“妈你说哪儿去了。我和羽瞳好好的呢。”展耀去帮妈妈把床头放倒，又替她盖好被子，“什么都定好了，哪能说取消就取消了。我就是今天跟羽瞳逛街逛得太累了，妈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能走，我看他是拿我拉练呢！”
展妈妈笑出声来，“人家羽瞳毕竟是做这行的，以前还当过兵。我看你啊也应该多跟着学学，好好锻炼身体。”
“是是是，要不我爸能那么喜欢他吗……”展耀心里憋着一股气，话语间难免夹刀带刺的，他似乎也意识到不该提起妈妈的心结，话一转撒起娇来，“我不管，就算以后羽瞳是咱们家人了，妈妈也得最宠我才行。”
“你啊。”展妈妈笑笑，没有再问。
展耀躺在陪护的床上，明明身体已经累到极限，却毫无睡意，他在手里把玩着把他和白羽瞳姓名正式连接在一起的小红本，心里却第一次为接下来的计划生出了点茫然。
展耀的手机震了震，是白羽瞳。
“对不起。突然出了点事，忙得忘记跟你说了。你回医院了吗？”
“回了。”
按照展耀往常待人处事的礼仪，他本该接上一句客气的“没关系”，可展耀没有。他不觉得自己能够骗过直觉异于常人的白羽瞳，也缺乏遮掩自己不高兴的心情。这样也好，展耀想，借着这次机会跟白羽瞳讲明两个人相处的原则——展耀虽然脾气不算太坏，却一向对守时守诺这类的事看得极重，他理解白羽瞳的工作，也并不介意等待或是独处，但这种被莫名丢下的感觉，他真的不愿意再体验一次了。
“真的很对不起。你等了很久吧？”
“我已经提前给工作室打电话，说挑照片要改天了。”展耀答非所问，就是不接那一句没关系。
对面的消息静默了二十几分钟，展耀想，也许是自己冷硬的态度终于惹得白羽瞳不愿再低眉顺眼，他翻了个身，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平复一下心情，明天再跟白羽瞳道歉。
就在展耀微微泛起睡意的时候，手机又震了一下。
“你睡了吗？”是白羽瞳。
明明是可以装睡的，但展耀莫名觉得白羽瞳的语气不太对劲，还是拿起手机。“正准备睡。怎么了？你回家了吗？”
“我在医院楼下。”
展耀发过去一个问号，动作轻巧地穿起衣服来。他蹑手蹑脚地溜出病房，又求着值班的小护士帮他盯着点母亲的情况，这才往楼下去。
等电梯的时候，展耀拿起手机看白羽瞳刚刚发过来的消息：“我没什么事，你要是睡下了就别折腾了。”他翻了个白眼，你不想我下楼，干脆别告诉我你来了。
展耀在门口稍微张望了一下，就找到了不远处那辆夜里十分显眼的白色兰博基尼。他走过去的时候，白羽瞳正坐在驾驶席对着手机发呆，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接近。展耀皱皱眉头，轻轻敲了敲车窗。
白羽瞳一扭头见到展耀，急忙把车窗摇下来，“你怎么下来了？这么晚还没休息吗？”
展耀没回答，只是弯着腰盯着白羽瞳看，白羽瞳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废话，他胡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就是想当面跟你道个歉。”
见展耀还是不说话，白羽瞳语速有些急切：“你不接受也没关系，生气也是应该的，换我肯定也很气。坚持要两个人一起去买戒指的是我，说了马上就到却让你又等了四五个小时的也是我，我明明可以给你打个电话或者路上给你发个短信的，但我完全忘记了这件事，这一点，我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展耀，我只想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忙起来……”
“白羽瞳。”展耀的声音平静，没有要吵架的意思，甚至语速和缓还带着一点安抚的意味，让白羽瞳也跟着慢下来，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说完白羽瞳却突然沉默，好像整个人都垮了下来，他弓着背低着头，那股展耀熟悉的意气风发的气势像被从他身体里抽走，留下一股令人心痛的颓然和悲痛来。
展耀没有逼问，只是默默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两个人静静坐了一会儿，还是惦记着早点回到母亲身边的展耀打破了僵局，“对不起，戒指我自己先买了。我看好的那一对要提前订，我就下单了。明天我们可以再去一趟，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再买别的。”
“不用了，我相信你的眼光。是该我说对不起的……”
“你还好吗？”
“下午包局找我，本来只是向我问点情况，我以前在重案组的时候经手过相关的案子，告诉你马上能走的时候，我跟组织犯罪科的人差不多已经聊完了。结果后来，莫sir说他们有一名卧底失联了，我就留下帮他们查线索。直到……”白羽瞳的声音带着点颤抖，他不得不停下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两个小时前，那名兄弟的尸体被发现了……”
“我很抱歉。”一切的语言和安慰在这一刻都显得太过苍白，连惯会安抚人心的展耀，也只能说出一句抱歉。
“我没事，就是有点感慨，他才刚毕业一年，还那么年轻。”白羽瞳勉强自己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过啊，可能哪一天被弃尸在垃圾堆里的就是我了。”
“白羽瞳，大道理不用我跟你讲，为了维护正义、保护人民这种话你们一定都在心里说过千百遍，我也相信你们早就有了为这份事业牺牲的觉悟。我只想告诉你，就算是全港城人民的大英雄白sir，也可以做一个有血有肉，会伤心难过的普通人。白羽瞳，在我面前，你不用坚强也可以的。”
“我明明是来找你道歉的，怎么变成你劝起我来了？”白羽瞳揉了揉自己的脸，“我真的没事了，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见，我就是觉得太可惜了，那孩子还那么小。”
白羽瞳并没有说谎，事实上，把这件事对展耀说出来确实让他心中的烦闷减轻了不少。他庆幸自己又一次相信了自己的直觉——在走出警局的那个瞬间，白羽瞳突然有一股很强烈想要见到展耀的冲动，不只是为了当面道歉，就只是想要见到他。
“展博士的心理疏导还是很有用的。”
“这算什么心理疏导，你可别说出去砸我招牌。”
“但还是要跟你说对不起。你本来不用干等大半天的。”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
“你还生气吗？”
“理智上理解你了。但生气还是要气的。”
白羽瞳被展耀逗笑了，“那请问我该如何负荆请罪才能让展博士消气呢？”
“就罚你明天给我带早餐吧。”
“没问题。”
“你还当真啦？”展耀挑挑眉，“我这起得很早的。已经这么晚了，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早可别折腾了。”
“你想吃什么？算了问你肯定又要说些自己不能吃的垃圾食品，还是我准备吧。”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白羽瞳？”
“你也早点睡吧，明天我联系选照片的事。晚安。”
被下了逐客令的展耀也只好裹紧自己的外套又踏入微凉的夜风里，还忍不住回头叮嘱，“不用你准备早餐，听见没有？”
“不跟我说晚安吗？”
“你先答应我。”
“展耀，晚安明天见。”白羽瞳的眼睛亮亮的，就只盯着展耀看。
展耀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小声回了一句，“白羽瞳，晚安明天见。”
白羽瞳心满意足地驱车回家，而往回走的展耀却渐渐觉出不对劲来，我明明是准备去跟白羽瞳大吵一架约法三章来着？
第二天早上展耀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还感觉自己的腰背都在酸疼，洗漱完正准备去医院食堂给妈妈买早餐，却发现白羽瞳提着一个保温袋，已经站在门口了。
“不是让你别来了吗？”展耀小声问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展耀眼睛瞪得溜圆这一副又惊讶又生气的表情，白羽瞳就忍不住想要逗他，“这才新婚第二天，就急着做妻管严了啊？”
展耀冷着脸，一把把门拍在了白羽瞳脸上。
“小耀，你怎么回来了？”展妈妈看着说要买早餐的展耀去而复返，忍不住问了一句。
“东西忘拿了。”展耀装模作样地往兜里揣了什么，这才又往门口走。
白羽瞳还站在那，可怜兮兮地把装早餐的袋子送到展耀面前邀功，“看在我亲自下厨煮粥的份上，展大博士消消气？”
白羽瞳一片心意，不知道是几点就起来做的，展耀也不能真的把他关在门外，只好自己磨磨牙，从白羽瞳手里接过袋子，回头往屋里走。
走到一半，展耀发现白羽瞳还站在外面，又回头喊他，“怎么，真把自己当送餐员，送完就走啦？”
白羽瞳几个跨步追到展耀身边，还不忘笑着跟展妈妈打招呼，“阿姨早！”
“早啊，羽瞳怎么来了？”
“来给您和小耀送早餐，昨天……”
“昨天晚上我说逛得太累了明天要起不来床了，羽瞳就说送早餐来，让我多睡会儿。”说完，展耀瞪了白羽瞳一眼，让他不要乱说话。
白羽瞳也笑着圆场，“是我错了，没考虑小耀这个小体格，辛苦他了，我来赔罪。”
展耀飞给白羽瞳一个“你知道错就好”的白眼，低头把保温袋里的饭盒一个个往外摆，“你怎么带这么多啊？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
“我在家吃过了。”白羽瞳帮着展耀把配菜摆好，又推了一个保温桶到展妈妈面前，“阿姨，我怕您有忌口，给您带的是小米粥。想吃什么下次您跟我说。”
“怎么还区别对待呢？”展妈妈看着白羽瞳给展耀准备的海鲜粥，故意闹起脾气来。
“那……我不吃了？”都说老人像孩子，展妈妈生病之后也愈发喜欢向展耀撒娇闹别扭了，展耀犹豫了一下，怕真惹了妈妈不高兴。
“你傻啊，看不出来阿姨逗你吗？她那么疼你，怎么会跟你计较一碗粥？”白羽瞳点了点展耀的脑袋，这个人看起来精明又敏锐，怎么一点玩笑都不会开。
“都是你的错，一样的就好了，搞这么多幺蛾子。”被妈妈笑得耳根直发烫的展耀索性埋怨起白羽瞳来。
“是是是，我的错，是我居心不良想把你喂胖点。那我们出去吃，不让阿姨看着总行了吧？”白羽瞳装作要把展耀推走的样子，又偷偷回头跟展妈妈挤眉弄眼。
“别闹了。吃饭。”
白羽瞳笑着看展耀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粥、眯着眼睛舔着嘴唇露出满意的神态来，也觉得牺牲的这一个多小时睡眠实在值得。
“羽瞳啊。”冷不防被白妈妈叫了名字，白羽瞳还怕是自己看人家儿子的表情太过赤裸了。
“怎么了阿姨？”
“该改口叫妈妈了知道吗？”
“啊？嗯。”白羽瞳斜了一眼，展耀正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脑袋都埋进那个保温桶里，耳朵都红透了。白羽瞳迎向展妈妈慈祥的目光，笑着喊了声“妈”。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