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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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

两个温柔人的温柔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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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和高访第一次约会的时候，翘了半天的班去理发店把自己略长的头发简单打理了一下，Tony老师巧舌如簧，夸小花长得帅气，鼻梁高挺，染个黄色的头发肯定比黑色好看，小花对着镜子歪了歪头，想到高访那副黑框眼镜，笑着摇了摇头：“给我剪短点就行。”

    Tony老师也不在意，利落的给他把头发理短了一半，从前的刘海都挡着眼睛了，幸亏小花每次工作都会带上专门的帽子，把头发藏好，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一直没注意到头发的问题。

    直到今天早晨。高访吃着吃着饭突然咳了两声，小花边喝牛奶边随口问了一句：“感冒了？”

    小花不爱喝牛奶，但是高访总让他喝，说他还是个孩子。

    高访没吭声，又低头挖了一口热粥塞到嘴里，小花又问了一遍，才听见高访温和的声音，问他晚上下班有没有空。

    小花想了想，“食材今天上午就能准备好，下午过了晚饭时间应该就没事了。”

    “那下班之后，我们去约会吧。”高访说。

    “啊？”小花惊讶的看过去，耳朵有点发烫。

    对面的男人刚好抬眼看过来，两颊有浅淡的粉色，隔着平光镜片的眼睛却温柔又宽和，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回答。

    就这样被他看着，小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变成了一团柔软的棉花，任由这双眼睛的主人揉搓塑形，最后整颗心都是他的形状。

    “好、好啊。”小花说。

    上午和同事一起准备的午餐和晚餐的食材，又忙过了午饭的用餐高潮期之后，下午就没什么事情，小花和店里的其他人知会了一声，就翘班出来剪头发。小花就在浅宇大楼的一楼开了家特色餐厅，用餐时间有中餐，下午茶时间还有甜品和咖啡，味道好老板帅，吃够了食堂的大楼的工作人员都爱来他这捧场，小花出来的时候还往楼上看了一眼，想着高访这个时间应该在工作吧，会不会下来买咖啡？

    想着想着又折了回去，跟守着工作台的小姑娘说，“一会...如果有人跟你问起我，就、就说我送餐去了。”

    “好。”小姑娘点点头。

    小花又想了想，“如果有个高高瘦瘦，戴黑框眼镜的男人来买咖啡，就给他一杯奶茶，嗯，少放糖。”他以前都是这么干的。

    小姑娘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乖巧了答应了老板的吩咐，小花这才放心出门了。

    小花感觉自己已经很多年都没剪过这么短的头发了，看着镜子里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自己，突然开始紧张了——高访说要约会，他才想来打理一下自己，可是没想到长头发和短头发有这么大的差别，也不知道高访看不看得习惯。

    Tony老师帮小花把碎碎硬硬的头发茬从脸上和脖子上扫干净，夸了两句精神好看，小花抿抿嘴，问，“不难看吧。”

    Tony老师“噗嗤”一声笑出来，拍着胸脯说：“放心吧，小姑娘见了肯定喜欢。”

    小花也跟着笑了，心里想，小姑娘喜欢有什么用，他又不是去讨小姑娘欢心的。

    付了钱从理发店里出来，小花看了看时间，又拐进了隔壁一家服装店，一直到晕晕乎乎的被售货员塞了衣服推进试衣间，小花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有点想笑，又有点羞涩。

    和高访在一起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了，一起出去吃个饭逛个街也不是没有过，但是这么正式的，从高访嘴里说出来的“约会”却是第一次。搞得小花也如临大敌一般。

    小花换上售货员给他挑的衣服，黑白红撞色毛衣和一条简简单单的牛仔裤，脚上穿的是他自己的白色板鞋，秋天的天气穿这身正好。二十出头的男孩子剪短头发，露出清爽帅气的眉眼，利落又大气的衣物搭配得当，小花站在全身镜面前，觉得高访大约是会喜欢的。

    自己也是突然发现自己长得还不错。

    以前高访说的是真的呢。

    小花拜托售货员打包了自己的旧衣服，结账之后直接穿着新衣服跑回了店里，店里的工作人员还以为是客人，看了好几眼才发现是自己老板。

    “哥！”守着工作台的小姑娘咋咋呼呼地喊，“你这样真好看。”

    小花笑了笑，看看时间，也快到了晚饭时候，他提前说：“今天六点半以后我有事，你们多辛苦点，回头给你们发红包。”

    “约会去啊？”小姑娘挤挤眼睛，一副“我懂得”的样子。

    小花还是笑，他和高访的恋爱低调也随意，没刻意隐瞒，也没大张旗鼓，以至于店里的工作人员都知道老板在恋爱，只是不知道对象罢了。

    他没反驳，小姑娘就一声也不停的打听逗趣儿，直到把他说的脸都红了，小花本来就不会说话，又容易害羞，他拎着衣服去了后面——快到工作时间了，他怕把新衣服弄脏，还是换回了自己从家里穿的那身。

    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角落里已经有了两桌人，人少的时候还用不着小花，他就去工作台守着，帮忙处理打包的餐品。

    五点的时候高访过来了一趟，小花一个人在工作台边，看他进来，冲他笑了笑，高访也就笑了，走到工作台边上低头翻皮夹子，“黑咖啡。”

    小花动作利落的泡了一杯少糖的奶茶递过去，遮掩都不愿意遮掩一下，高访瞪了他一眼，笑着威胁他说：“早晚去消费者协会投诉你。”

    小花朝他伸出手，“投诉我之前，先付钱吧。黑咖啡15元。”

    高访递过一张五十元的纸币，没忍住问了一句，“奶茶多少钱？”

    “10块钱。”小花眨眨眼睛。

    高访让他气笑了，骂他奸商。

    小花找好零钱递给他，根本不在乎男人小打小闹——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不是？

    “怎么剪头发了？”这个点都是来吃晚餐的，几乎没人来买甜品和饮料，高访就倚在工作台边忙里偷闲跟他说话。他忙了一整天，大会小会连着开，午饭都没吃，投入工作的时候还不觉得，好不容易看完了最后一份招商方案，一抬头都五点了，这才觉出累来，第一反应是饿了，第二反应就是想小花了。

    “有点长。”小花摸摸头发说，“做饭不方便，万一客人吃出头发来怎么办？”难不成还说为了跟他约会专门去剪的？

    “以后都这样吧。”高访说，“这样好看。”

    “我也觉得短头发精神。”小花答应了。

    高访还得回去跟南弦管惕商量月末招标的事，看看时间，小差开的差不多了，高总就拎着奶茶上楼了，留下小花一个人守在工作台，想起高访刚才说“好看”，眉梢眼角都染上点笑意。

    有个穿着职业装，一脸疲倦的女人点了一杯黑咖啡，小花拿出咖啡豆，习惯性的在客人等待的时间里同他们攀谈：“还要加班啊？”

    “不加班了。”女人笑笑：“下班回家了。”

    小花听了，放下咖啡豆，转身麻利的冲了杯热奶茶递给女人，“不用加班的话，这个点喝咖啡会失眠的，对胃也不好。这杯我请你吧？”

    “为什么啊？”女人有点惊讶。

    “因为....”小花想了想，“你就当我心情好吧。”

    女人笑着打趣了一句“那祝你天天心情都好，我天天来买咖啡”，道谢之后就走了。

    小花坐回椅子上，托腮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为什么呢？

    因为他希望，如果未来的某个傍晚，高访去别的地方买咖啡，也有人能多劝他一句“对胃不好”。

    六点刚过的时候，小花就又跑回后面换了自己今天下午买的新衣服，六点半的时候准时出门，在一楼等高访，高访从电梯走下来之后一眼就看见了门口年轻阳光的男孩，他脚步顿了顿，似乎不太相信那是小花。

    明明刚才还不是这身衣服。

    但是走到跟前，他再不相信也得相信了，有点无奈的笑了，“怎么就这么短的时间，就换了一身衣服？”

    大楼外天光渐微，大楼里却灯火通明，小花耳朵一点点红了起来，高访看的一清二楚，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小花正低着头，就听见高访叹了口气。

    “怎么了？”他抬头问他，有点紧张，“不好看啊？”

    “不是。”高访看他的眼神几乎称得上怜爱，他慢吞吞的说，“就是突然觉得，我真的有点老了。”

    那你跟看儿子似的看我算怎么回事？小花想呛他，想想又算了，老男人的内心很脆弱的。

    幸亏高访直接拖着他去停车场取车，不知道他在心里暗搓搓想什么，不然老男人现在就给他表演一下心碎成渣是什么样。

    “我们去哪儿啊？”小花系好安全带问他。

    “你想去哪？”

    小花想了想：“先吃饭吧。”

    “好。”高访就开车带他到了一家干净又清净的馆子，是南弦管惕他们经常来吃的，装修的古朴迷人，二楼用古色古香的屏风分隔出一个个隔间来。

    小花自己就是开餐厅的，加上高访的胃需要调养，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不太轻易在外面吃饭，是以这家餐厅高访还是第一次带他来。

    老板显然跟他很熟悉了，高访都不用看菜单就随口点了几道他以前来常吃的菜，想了想又找老板要了菜单，翻看着加了两道辣菜。

    “就我们两个，怎么点这么多？”小花说。

    高访笑笑，“没事的，这里的菜分量小，而且我也饿了。”

    一坐下，高访就觉得骨头都软了几分，微微弓着腰背，摘了平时用来装老成的平光眼镜，松松领带，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虚虚的落在小花脸上，像是在看他，又不像是在看他。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小花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累极了，但是又想到他早晨提出约会时的语气，还是没说什么吃完饭就回家这种扫兴的话。只是伸手过去捏了捏高访的。

    隔间里没放椅子，对放着两条长沙发，两个人本来对坐，小花在里，高访在外，小花这么一伸手，高访就顺势蹭了过去，蹭到他身边，转脸埋到他肩膀上，嘟囔了一句什么小花也没听清。

    小花刚要再问，帘子就被掀开，服务生端了菜上来，高访还歪在他身上没动，服务生进门的时候动作顿了顿，脸上惊讶一闪而过，很快把手里的菜摆上桌，说了句请慢用，小花点头致意，目送他出去。

    “不舒服吗？”小花偏头问他。

    “没有。”高访说，“有点累，你让我靠会儿。”

    小花就没再说话，让他靠着。高访其人，总是强大且淡定，锋利也慈悲，和他在一起之前，小花很难想象这样的男人也会撒娇，但是，他无奈的笑了笑，没办法，这样的男人撒起娇来，只会越发让人顶不住，至少他还没修炼到这种境界。

    高访的睫毛有点长，偶尔他蹭一蹭，小花就能感觉到他的睫毛在脖子上一扫而过，又轻又痒，再加上服务生来来回回上菜，小花终于也忍不住有点不好意思。

    他推推高访，“吃饭了。”

    高访抬起头来，眼眶有点红，伸手摸过桌子上的眼镜戴上，坐到对面去，把两道带辣椒的菜推到小花面前，“吃吧。”

    小花吃了两口，点头夸道：“确实不错。”

    “比起你做的呢？”高访笑着问。

    “这不是该我问你吗？”小花把问题抛回去。

    高访温柔了眉眼，“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

    小花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还当我是刚来上海的时候呢？又傻又笨。”

    “你还知道？”高访一本正经的反问。

    小花恨不得把碗里的辣椒塞他嘴里去。

    他还记得，自己是三年前来上海的，那时候傻乎乎的，提前在网上找了个不靠谱的中介，下了火车已经是深夜了，上海下着大雨，小花没带伞，狼狈的在火车站外面见到了中介，中介收了钱把地址告诉他就跑了。小花以为自己租到了便宜的房子，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那是著名的富人小区，小区里都是独栋的公寓，他浑身湿透，背着旧旧的大包敲开了高访的门。

    高访穿着浴袍，手里端着一杯酒，懒洋洋的样子，开门见到他就愣住了。

    还好高访人好也不缺钱，可怜小孩被骗，干脆低价把自己家里的客房租给他了，反正家里对他来说就是个睡觉的地儿。

    再后来，小花就跟自己的房东好上了。

    现在想起来，自己都不堪回首，小花抬头对上高访的眼睛，敏感的捕捉到里面丝丝笑意，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低头夹菜的时候，却忍不住想到——三年前那样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夜晚，不谙世事被骗的半大小子，行李和自己都浇了个透，看见小区的条件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但他心里还带着那么一点希望，这一点希望支撑着他敲开高访的门，也敲开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高访永远不会知道，他看过来的温柔的眼，融化了冰川雪原，也拯救了那样一个几乎以为自己无路可走的男孩。

    吃完饭之后，小花以为他们这就要回去了，没想到高访继续把车停在餐厅的停车场，牵着他的手说要逛逛。

    逛什么呢？小花看看周围，除了小吃店就是女孩子喜欢的小店，两个大男人能逛什么？

    “去哪儿逛？”小花问。

    高访抿抿嘴：“去看电影吧，我买了票。”

    “啊？”小花惊讶。

    “是一场喜剧，你不喜欢我们再买别的？”高访歪头问他，眉眼和煦。

    小花出现之前，南弦和管惕就是高访最亲的人，他们两个给高访的评价分别是“工作狂”和“老干部”，浅宇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小高总最喜欢工作，业余的时候顶多跟占总管总打打实况足球，从来没有别的娱乐，连部门聚会都没去过。

    这样一个人，竟然一脸平常的跟他说他提前买了电影票。

    “看。”小花不知道高访今天怎么了，但是能跟他看电影当然是好的，他点点头。

    高访买的位置比较靠后，漆黑的电影院里，小花一手端着爆米花，另一只手牵着高访，高访夜视能力不怎样，还不爱吃胡萝卜，影院里台阶高高低低，小花不敢粗心大意。

    坐下之后，小花把大桶的爆米花放到两个人中间，高访说：“你吃，我不吃。”

    小花也没强迫他，随手塞了几个到自己嘴巴里，安静的等着电影开场。黑暗里，能感受到来自右边的目光。

    “看什么？”被他看的脸颊发烫，小花忍不住转过去低声问他。

    “这么黑，我又看不见。”高访慢吞吞的回答。

    “那你还看？”

    “还不让看？”高访声音里带了点笑意：“我又看不见你脸红了。”

    小花炸毛：“谁脸红了！”

    “还真脸红了？”高访逗他，又伸手过去摸他的脸，一本正经的胡扯：“是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小花把他的手打下去，不再搭理抽风的男人，转过头去看电影。

    高访又看了一会，也转过去看电影。

    喜剧电影没什么营养，就是为了逗人笑的东西，小花和高访看的都挺开心的。电影散场以后，人慢慢走光了，小花也没动，高访好奇，问，“不走吗？”

    “你怎么了？”小花握住高访的手，问他，“你今天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高访无奈的笑了，“跟你约个会不行吗？你不喜欢下次就不这样了。”

    “访哥。”小花说，他刚到上海的时候就这么叫他，在一起之后他就一直叫他名字了：“跟我说实话。”

    高访看着面前的男孩温柔的眉眼，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小花的时候，男孩子可怜兮兮的，眉间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倔强，这一点倔强让他虽然狼狈又脏乱，却依然生机勃勃，那是那个年纪特有的璀璨。

    三年来，虽然男朋友是浅宇的CFO，但是男孩从来没有花过他一分钱，没有用过他一点人脉关系，就连在浅宇大楼租的厅子，还是他打点好一切之后高访才知道的。

    他陪着他的男孩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候，现在的他，依然清爽，阳光，倔强，却也变得更加温柔，圆滑，懂事。

    自己却还是老样子啊。

    高访叹了口气，像刚才在餐厅一样把脸埋进了小花肩膀里，小花轻轻摸摸他的头发，哄着他开口：“高访，跟我说。”

    “我听说，前阵子，有人给你送花。”高访嘟嘟囔囔的，小花险些没听清，他反应了几秒，有点无奈：“所以呢？”

    “你收了吗？”

    “没有。”小花说，“我都退回去了。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问我？”

    “怕你嫌我烦。”

    小花揪了一下高访的头发，“瞎说。”

    “你越来越好了，我却越来越老了。”高访说。

    “说什么傻话，我也越来越老了啊。”小花说，又低头说：“你看看你这样，哪像越来越老了？根本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点小事。”

    高访不安的蹭了蹭，好像也很不好意思一样，说：“跟你的追求者比起来，我一点都不好，我才给你，给你送过六次花。”

    “我喜欢的是你，”小花失笑，“又不是花。”

    “我会努力的。”高访说，“会、会送你花，带你约会，给你惊喜。我会、会慢慢学的。”

    小花想了想，说：“高访，你为什么要学这些呢？你说你送过我六次花，可是我一次花都没给你送过，你至少还带我吃饭看电影，我却连跟你约会都没想到。你要是觉得你做的不好，我只会比你做的更差。而且我不觉得你老，小高总风华正茂呢。”

    小花说的都是心里话，没人知道高访对他的意义，高访是他的光，他走进绝境时，那束光温暖他，他前路平坦时，那束光陪伴他。他不会觉得这束光有一点不好，因为他只会渴求、盼望、热爱着这一束，只照耀他的光。

    “我知道了。”高访说，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湿湿的。

    “你到底怎么了？”小花很耐心的问，“你要是觉得不够，我们每天都约会行不行？”

    “不用，”高访摇摇头：“我就是....有点...吃醋。”

    小花看看他，突然笑了出来，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老板。”小花在后面烤蛋挞的时候，前面的小姑娘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她又来啦！”

    “谁啊？”小花问。

    “那个给你送花的女生。”

    小花愣了一下，说，“我知道了。”

    小姑娘出去之后，小花设置好烤箱温度，摸出手机给高访发了条微信——

    小高总，下来喝咖啡。

    接到高访的回复之后，他就若无其事的回了工作台，几次三番来店里找他，最后干脆还送了花的女生正在工作台前面坐着，见了他就高高兴兴的喊“店长”。

    小花笑了笑，女生点了杯果汁，坐在那跟小花搭话，小花没敷衍几句，就看见高访穿着西装走进来，走到工作台前，淡淡地说：“一杯黑咖啡。”

    照旧泡了杯少糖热奶茶，小花在高访掏钱的时候制止了他：“请你喝。”

    女生立刻问：“你什么时候请我喝呀？”

    “为什么请你喝？”小花笑着问他。

    “那你为什么请他喝？”

    高访这才反应过来什么，看了眼旁边的女生，想了想还是去掏钱准备付账，不太想让小花为难。

    小花还是不接他的钱，转头对女生笑了笑——

    “因为他是我爱人呀。”

FIN